“我早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沒想到你現在連裝都不裝了。”
聶安不由得感覺一陣惡心,漸漸往窗台邊緣後退。沈青山步步緊逼,襯衫上的扣子一顆接一顆解開,噙著得意的笑容,接著,西裝外套拖去、領帶,通通都掉在了地上。
此時,聶安才意識到角落的紅點是什麼:一個微型攝像頭。
頓時明白沈青山要做什麼。
真惡心。
她就算死也不會讓沈青山觸碰。
“別過來!”聶安提高了聲調,不得不說,確實有點害怕。她畢竟是個女人,很難跟一個成年男性對抗。
沈青山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突然吃疼一聲,眉頭不由得緊皺起來,低頭一看,聶安的高跟鞋狠狠踩在他腳背上。
“賤人!”
沈青山玩去哪暴露自己的真麵目,直接叫罵起來,不留情麵,抬手打算狠狠扇暈眼前這個女人。不料手剛一鬆,聶安整個人直直往窗戶外墜了下去!最後一眼,他看見聶安笑得風輕雲淡。
沈青山嚇壞了。
砰砰砰的撞擊聲……
這個高度下去,聶安活不成了。
沈青山抄起地上的衣物,匆忙離開了屋子,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聶小姐摔下去了,渾身是血。”
“回來!”沈青山命令著,聲音差點要叫喚出來。不遠處,一道渾身是血的身影正在地上蹣跚。沈青山腦海中不由得幻想出聶安滿臉是血的畫麵,整個人汗毛倒豎,立即命令司機離開這裏。
退一萬步來說,聶安就算是死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也不會有人知道。
而且聶安身上沒有通訊設備。
死吧,就讓她死在那吧。
否則,他要負全責的,萬一聶安後半生癱瘓,或者變成植物人,他的罪責會很大,還不如現在就死了!
眼看著車燈漸行漸遠,逐漸縮小成一個小圓點之後,聶安從地上爬起來,手臂隨意擦了擦臉上的血。
她根本沒什麼大礙。
二樓有個頂棚接住了她,她眼疾手快抓住了邊緣,減小了對自身的損傷。由於光線原因,剛才司機才會覺得她渾身是血。
聶安扶著牆壁,一瘸一拐的重新上了二樓。
因為沈青山走得匆忙,裏麵連燈都沒有關。聶安在抽屜裏找到一把剪刀,可以用來自衛。
不過,她要用來幹另一件事。
搬了張凳子,聶安踩上去,將整個微型攝像頭的電線剪斷,扣出了裏麵的內存卡。
剛才沈青山對她做的罪行,可都在這張隻有指甲蓋大小的內存卡裏麵。
接著,外麵重新射來一陣車光。
那是充滿希望的一道光芒。
聶安已經沒什麼力氣,隻能在房間裏等待。
不一會,門被猛地推開。
關牧洵衝了進來,猛地將她打橫抱起。她的腳踝已經腫了,疼得哼哼唧唧,抓緊著關牧洵的衣領。
一小時後。
聶安再次醒來時,是在醫院,腳上已經打了繃帶,敷好了藥。
而關牧洵也在身邊。眼前一切明亮,不再是那片黑黝黝的荒地。
聶安還有點劫後餘生的慶幸,以及對剛才事情的忌憚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