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很多因素你不知道。”
“我不需要知道，但是我的小孫女、孫女婿，都不能受這種委屈。”隻要跟他們聶家沾邊的人，都不能無緣無故被欺負。
關老爺子又是一聲歎息，“喝茶，都一大把歲數了，別跟年輕時一樣脾氣火爆。你也知道這些年我為了家族有多操心……”
“就是偏心，關軒邈在國外那麼多年掙著什麼錢了？還不是你私下偷偷打錢給他。這麼溺愛他，完全就是在害他。”
“我說老聶，你現在怎麼那麼軸？先聽我把話說完！”
兩人還是像年輕時那樣，隻要一見麵就開始互相撕咬。聶老喝了口***茶後心平氣和，想聽聽對方能怎麼解釋。
“我正是因為過於看重牧洵，所以才不想讓他接手家族的事。”
這算什麼道理？聶老更不明白了。越喜歡，不應該越把資源交到關牧洵手裏嗎？
“這些年我一路走來，見過人心險惡，還有許多搬不上台麵的事。那些事太肮髒，我不希望我的牧洵承受這些。”
每天除了工作以外還是工作，連家庭都顧及不上，越到後麵就越變成為家族事業而活的傀儡。就像一台重大機器裏麵一個小小的齒輪，轉不轉都不由己。
所以老爺子思來想去，不想關牧洵年紀輕輕就過上這種麻木的生活。
“有時候繼承一切不一定是什麼好事，或許自由價更高。”
聶老聞言冷嗬嗬地笑著：“你有問過他們年輕人的意見嗎？別老把你自個想的那一套安在他們身上，不合適。這些天我小孫女身上出了那麼多事，我一件都沒來找你們算賬，你們反倒得意了。”
“看我小孫女性格好，逮著使勁欺負是吧？”聶老的拐杖狠狠撞擊地麵，顯然是生氣了。
老爺子安撫道：“既然你已經這麼說了，那咱們都別插手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選擇！”
“希望你說到做到，不要偏心。”
兩人吵吵鬧鬧，像是回到了三十多歲時爭鋒相對的日子。不過吵了一會，還是相約去吃飯打高爾夫。
江幼薇滑坐在地上，瞳孔外擴。關軒邈重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江幼薇一臉失神的樣子，“怎麼了？”
“我聽到他們說的話了。原來爺爺隻是……把你當工具。”江幼薇猛地抱上關軒邈站起來，“即便你掌控整個關氏集團，爺爺的心也不會在你身上，他隻是希望你穩定目前的局麵，隻是把你當成鞏固權力的棋子。”
關軒邈聽不大明白，以為江幼薇那種神神叨叨的病又開始犯了，單手推開了江幼薇。
“不論如何，他始終是家人。你敢打老爺子的主意，就小心你這條命。”他發現最近江幼薇真是越來越神經質，一點小事就能鬧得天翻地覆，丟人現眼。他關軒邈可丟不起這個臉。
江幼薇站在原地，呢喃道：“你一定會後悔的。”
兩人已經貌合神離。
關軒邈出門後，江幼薇偷偷溜進了書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