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依說的沒錯,但沫兒的話還是讓我吃了一驚,魔族就是魔族,沒想到開啟一個通天路也充滿了魔性,並且讓我有些始料不及,竟然是以生命為代價,但若真是被仙族逼的,那仙族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這一切我無暇多想,中轉之處,在我出現的那一瞬間,壓力空前,我心中一驚,難道魔族算準了我會在這裏出現,提前設伏了?
那根本不可能啊,我脫身很迅速,那個侍女即便第一時間通知,也比我晚了最少十秒鍾,不可能聚集這麼多人到這裏,更不可能知道我在哪裏落腳中轉,唯一的解釋就是我去的時候被人發現了,加上我第一次暴露後,他們意識到我還會在這裏出現,這才聚集了這麼多人。
但想歸想,這些也隻是一念之間,在我身形現出的時候,時間之力就同時施展而出,接著就是空間之力,險之又險地避開了罩下的壓力,出現在夔牛那巨大身軀的上方。
“小子,毀掉了嗎?”
夔牛的聲音宛如驚雷,震得我晃了兩晃,勉強穩住了身體,回道:“沒毀掉,魔族太狡猾了,設置了三處假的,真的還被重兵把守,我被發現,差點沒回來,還得另想辦法。”
“意料之中的事情,仙族每次毀掉血魔花,都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幾乎就是仙魔大戰的縮小版,但也是勝少敗多,你能安全回來,已經很不錯了。”
夔牛抵擋的魔族太多,尾巴擺動幅度也逐漸縮小,這是消耗過大的原因,我見狀,立即丟出了十幾顆手雷,立即炸出了一大片空間,魔族之人迅速後退,驚駭地看著我。
“這家夥是誰,怎麼又出現了?不會去摧毀血魔花了吧?”
“應該是,我們殺了他,不管他有沒有摧毀血魔花,都是我們魔族的仇人,殺了他,這頭老牛若是阻攔,我們連這老牛一塊殺,我們人多,他們人少,不用怕,殺啊~”
這些魔族之人叫喊一片,毫無組織,也毫無戰場紀律,我都懷疑這些魔族人是暫時聚集到一起的,而不是有組織的行動,臨時起意,知道血魔花要開放,主動跑到這裏來當炮灰的。
其中有幾個叫嚷的很凶,我讓小丫頭將狙擊槍遞給了我,瞄準之後,直接狙殺,將吵鬧聲震了下去,一眾魔族都不敢出聲了。
夔牛見狀,也不再晃動尾巴,恢複著狀態,這尾巴不知道搖動了多久,看其擺動幅度就知道時間不短了,這種情況下,依靠我們幾個是抵擋不住魔族人的,即便有夔牛在也不行。
因為我抓了他們排名第一的血魔帝,魔族必會大舉來攻,就算不是為了救回沫兒,為了臉麵也會前來,人界一直是最弱的一方,此次竟然擄走血魔帝,丟人事小,麵子事大,必會派遣強者來追擊,所以我直接對黛依說道:“依兒,你路徑熟,立即趕回去,讓人來馳援,讓思羽帶足武器,尤其是手雷,必要時,我要將血池的這個通道炸塌,效仿天街的做法,否則,我們依舊是兩麵受敵。”
“我們直接回去,帶著眾姐妹過來就是,也不過幾分鍾時間啊~”
“血池內不能施展空間之力,來的時候我就試過了,因為我沒在血池中設置過禁製,所以無法穿越過去,隻能你回去叫人來,順便將黑龍和小僵也給我叫來,還有你的兩位兄長,其餘的人,讓樂兒看著安排。”
“明白了。”
黛依立即點頭,也沒有多問,知道我叫詹姆斯和托德來的原因,就是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世,猜測永遠不知道真相,來看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省的心中矛盾,知道後,也就靜下心跟著我了,不會想三想四,潛心修行,說不定還會有提升空間。
黛依走後,我落到了夔牛的腦袋部位,問道:“前輩,我聽魔族的人說,人界的人帝其實是被仙族所害,而我師徒倆的那個死對頭也是仙族人,是真的嗎?”
“是的,若不是這個原因,你的那個便宜師傅也請不動我們,我們都是看在人帝的麵子上答應的,萬年時間對我們來說也就是睡一覺的時間,但我怎麼也沒想到,這一萬年的最後期限內,竟然有著這麼多麻煩,這裏的魔族在幾年前開始不斷騷擾我,一開始隻是一小撮,最後越來越多,幾乎每天都來,我之前都是不搭理,但感知到血魔花即將開放,這才動手,順便求助,沒想到人界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端,唉~”
夔牛的話讓我深有同感,本來我的生活平平淡淡的,考研然後結婚生子,但都因為鎮子上出現的命案讓我走上了與以往完全不同的道路,我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苦惱,總之,本事大有本事大的責任和煩惱,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擔當和煩心事,但不管大小人物,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活著。
“前輩這些年辛苦了,我代我師傅以及我自己,由衷謝謝前輩。”
我現在隻能說這種話,畢竟夔牛有恩於我,若不是他在,黛依兄妹三人有可能就成為了我的對頭甚至是敵人,即便如此,九個血帝也隻有三個跟了我,其餘六個都因為魔性未變被我殺掉了。
就在我想著往事的時候,一聲怒吼響起,“老牛,你鎮守這裏萬年,我們本相安無事,但你為何要放我們的敵人過去擄走我們的血魔帝,你到底是在幫人族還是仙族?若是仙族的幫手,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大人,沒有仙族,隻有一個人族的小子,他好像去過血魔地了,還說沒有摧毀血魔花,因為我們太狡猾,設置了三個假的一個真的,還有強者守護。”
“什麼?那個人族小子在哪裏?”
聲音聽著很耳熟,就是那個識破我行藏的人,現在揣著明白裝糊塗,顯然是想推脫責任。
我聽到這裏,不由大笑現身而出,看著那怒吼發問的魔族人,笑道:“還真是巧,我們又見麵了,這還不到一個時辰,真是有緣,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