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著一個隻穿中衣的男子,麵色鐵青,嘴唇發紫,口吐白沫。
蕭慕懷伸出食指去探許淮的鼻息,果然沒氣了,燭光之下,許淮裸露在外的皮膚顏色看的不甚太清晰。但是從他現有的情況來看,是中毒無疑了。
蕭慕懷剛捏住許淮的麵部,發黑的鮮血從他的口鼻之中流出。至於許淮究竟是中了什麼毒,蕭慕懷暫時也判斷不出。
蕭慕懷沒做太多,盡量保持許淮屍體原貌,在房間內轉了一圈,也沒發現其他的異常。更聲從遠處傳過來,蕭慕懷選擇翻身離開。
洛清筱眼巴巴的追上來問:“大人,隔壁的許淮說了什麼?”
蕭慕懷用帕子將手擦淨,語氣平淡道:“我們來晚一步,人已經死了。”
洛清筱握著手中的玉佩,不敢相信道:“什麼?死了?誰會殺一個毫無背景身份的書生?他怎麼可能會死!難道是康輝?”
蕭慕懷冷聲打斷她:“沒有證據之前,誰都有可能是殺害許淮的凶手。”
洛清筱不敢在說,捏著手中的玉佩,還是沒有放下對康輝的懷疑。是他明知道琴璃心有所屬,還將人擄走,怎麼看,許淮之死,他都是最具嫌疑的人。
一夜無眠,蕭慕懷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就起身離開,臨走之時將身上的令牌交給洛清筱,囑咐道:“不要亂跑,我很快就會回來。”
洛清筱知道他離開也是為了許淮之死一事,接好玉佩,難得聽話懂事:“是,屬下知道。”
蕭慕懷離開之後,洛清筱也坐不住,換了一身衣服下樓去,點了兩碟小菜坐在靠窗邊的的位置。
“客官,您的菜齊了,請慢用。”店小二看清了窗邊的人,心裏又泛起了嘀咕,明明昨個晚上看這個人不長這樣,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洛清筱神色轉了轉,丟了粒茴香豆在嘴中,狀似閑談一般:“小哥,我向你打聽個人。”說著,從腰間掏出幾枚大錢放在桌麵上。
店小二左右探頭看了一圈,才放心的把錢收下:“客官,您想問什麼?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昨夜睡覺,總聽到隔壁有什麼聲音傳過來,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進他屋?”
店小二收了錢,況且洛清筱問的也不算什麼機密事,很快答道:“你說那人啊,昨天晚上是我守夜的,別說有人進去了,就連他自己都沒有踏出房門過。”
店小二的話音剛落,就有一隊人馬過來,打頭的那位穿著一身官服,在眾人的簇擁之下進了店,一聲令下:“給我搜!”
掌櫃的也不再像平日那般波瀾不驚,急匆匆的跑到那位大人麵前:“縣令大人,您快坐。小二,泡壺好茶過來。大人明鑒,小人一直老實本分,有哪裏做的不對的,您提出來,小人立馬改。”
縣令站在大堂的中央,雙手背在身後:“茶就不喝了,最近從京城逃出了一名罪犯,本大人不過是接到上峰要求,過來搜查而已,不必緊張。”
掌櫃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腰板一直不敢直起來:“原來是這樣,大人為了咱們曆縣的安危做出了太多的事情。”
衙役們上了二樓,挨個搜了一遍,有名衙役臉色突變從樓上跑下來:“大人,樓上有死人!”
掌櫃的被這一句話嚇的夠嗆,險些就要栽倒在地,打著擺子:“大人,小人一直安守本分,怎麼可能會有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