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想了想,不過就是一個青樓女子而已,死不足惜,死就死了,他也沒多想就把銀子給收了下來。
他原本以為這就是個十分簡單的事情,不過是說句話的事情,還能賺筆外快何樂而不為,沒想到事與願違。
“誰買通你的,可還有記得那人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仵作不敢隱瞞,趕緊招道:“他姓吳,家就住在石青巷中。”
看這府衙的大人葉不是什麼真材實料,洛清筱與蕭慕懷遇到案子就沒有不管的道理,直接宣吳姓男子過來。
“兩位大人,那姓吳的男子前兩日已經帶著家眷外出遊玩,具體歸期還不曾知。”縣令小步跑過來道。
“你現在多加派些人手,盡快把姓吳的給帶回來。”
“哎,是,下官這就去辦。”
縣令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個穿紅戴綠頭上還別著一朵紅花的婦人過來。來的不是旁人,正是麗春院的老鴇,人稱容娘。
“青天大老爺,還請為民婦做主啊!有人殺了奴家手底下的姑娘,殺人償命,您可得為我們這些弱女子主持公道!”
榮娘用帕子點了點眼角,沒見到眼淚不過這眼眶著實是紅了不少。
洛清筱開口道:“有何冤情但說無妨。”
榮娘坐直了身子,手一指,“就是他!他殺了榴娘!”
仵作一臉懵的指了指自己的臉,詫異道:“你說我殺了榴娘?”他扭過頭急忙否認,“不是我,休要信口雌黃!”
容娘哭著道:“就是他,不然誰會殺了我們榴娘!”
仵作是百口莫辯,急忙解釋想讓洛清筱與蕭慕懷相信自己,“還請兩位大人明鑒,榴娘之死與我無關。”
容娘有一搭沒一搭的抹著眼睛,柔弱道:“當初這仵作看上我家榴娘後便百般糾纏,而且還把他夫人給招來了。可憐我們榴娘,硬生生的挨了她的一巴掌還有那些辱罵的話。”
“我是認識榴娘,但是從未有過糾纏。至於我夫人過去,純屬是誤會,誤會而已!”
兩人各持己見,根本不知道誰在說真話誰在說假話。洛清筱對身後人打了個手勢,讓他過去查查仵作在榴娘出事的那天究竟去了哪裏。
不過一會兒,剛剛出去的人就回來再洛清筱的耳邊低語。
洛清筱用審視的目光看向他,質問道:“曹仵作,我隻問你,榴娘出事那日你為何會出現在青樓,而且還神奇的失蹤了一刻鍾。”
一刻鍾的時間對於一個成年男子來說,可以將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勒死並做好處理了。況且他是做仵作的,更知道人身體要害之處。
當地縣令這時回來,聽聞此事之後草率道:“看來曹仵作是最有嫌疑的人,在找到證據之前就把他先押入大牢中吧。”
曹仵作有口不能言,死死的盯住容娘,而後在衙役強迫之下押入了地牢。
在曹仵作被押下去之時,容娘用帕子輕輕的捂住自己的半邊臉,看樣子是在哭泣。實則不然,她隻不過是想遮住自己的臉擋住笑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