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的家住在村子裏的有些偏僻的地方,家裏是草房,有兩間屋子,大娘帶著秦君漠回到家裏,將其中一間讓給了秦君漠和雲輕。
“大娘,您能給我煮些開水嗎?然後找些幹淨的布。”
“好,我馬上去準備。”大娘出去尋找秦君漠要的東西去了。
秦君漠小心翼翼的將雲輕放在土炕上,雲輕的臉色已經蒼白到如一張紙上,看到此,他心中是心痛的。
“來了。”大娘端著一盆熱水,手裏拿著幹淨的布走了過來。
秦君漠趕緊接過水盆,拿過來幹淨布:“謝謝您大娘!”
“你這孩子說什麼感謝?”大娘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們還沒有吃飯吧?我去給你們做飯。”說著大娘又走了出去。
秦君漠將房門關上,解開雲輕腿上包紮的布,一看果然傷口四周都已經有些腐爛了,如果不盡快處理,恐怕這條腿都要被截肢了。
他做特種兵,曾經也學過簡單的處理槍傷,所以對於雲輕的傷口他還是有些把握的。
秦君漠抽出腳邊藏著的一把軍用匕首,這把匕首是他在做特種兵的時候,一次任務中從外國匪徒手裏得來的,因為喜歡,所以他一直佩戴在身上,這次終於派上了用場。
將匕首用熱水洗一洗,消消毒,然後比劃一下雲輕的傷口,將幹淨布扯了一半,一半流著一會兒包紮傷口,另一半塞進雲輕的嘴裏,一會兒肯定是要疼的,防止她咬到舌頭。
“忍著點,或許會很疼。”秦君漠輕輕的在雲輕的耳邊說著,然後拿起匕首,快速的在雲輕腿上的傷口上挑了一下,緊接著一個金屬的子彈冒出來了,秦君漠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剩下的就是將腐爛的肉割掉。
“嗚嗚……”秦君漠聽到雲輕在低吟,想必疼痛已經讓她有了知覺。
“忍住,馬上就好了!”秦君漠一邊說著,一邊將最後一塊腐肉挑出來。
秦君漠鬆了一口氣,他發現他曾經麵對自己槍傷的時候,處理傷口可是沒有這麼緊張的,如今不知道為何他竟然很緊張,生怕她會痛,所以他的動作都是很小心的。
撒上一些背著雲輕的時候采來的藥草,然後包紮起來。
一切準備就緒,秦君漠這才將雲輕嘴裏的布拿出來,上麵有些血跡,想必剛才疼痛難忍的時候,她還是咬到了舌頭。
疼痛之後,雲輕又睡了過去。
等到雲輕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雲輕感覺到頭很疼,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一個一位大娘,麵帶慈祥的看著她。
“孩子,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大娘關心的問道。
雲輕搖搖頭,問道:“這裏是哪裏?”
大娘說道:“這裏是青山村,你現在在大娘的家裏。”
“我……這是怎麼了?”雲輕扶著額頭,她的頭還是有些疼,全身酸疼的要命。
“你被蛇咬了,你男人將你背到了青山村,然後就碰到了大娘。”大娘說著,有些同情的看著雲輕。
“我被蛇咬了?”她何時被蛇咬得,她怎麼不知道呢?
“你男人說的,孩子。”
“我男人又是誰?”她何時又有了男人?她還是單身的好不好?
大娘一臉疑惑的看著雲輕:“昨天背著你來的男子,說是你的男人的。”
雲輕緊皺著眉頭,忽然她看到門口一個身影走了進來,他穿著有些寬大的破舊的衣服,可能真的很大,他卷起了衣袖和褲腳,裸露在外麵的肌膚是古銅色的。
就像是被陽光曬過的顏色,甚至閃著晶瑩的光芒。
人影側過身子,將肩膀上的扁擔放下來,扁擔兩頭的兩桶水,滿滿的溢出來,他將一桶滿滿的水倒進水缸裏,全身肌肉貼在有些濕透的衣服上,裏麵健壯的一塊塊肌肉呈現出來。
“你的男人真是好看。”大娘笑著打趣說道。
一瞬間雲輕的臉紅了,連忙辯解:“他不是我的老公。”
大娘笑了幾聲,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俗話說的好床頭吵架床尾和,夫妻哪裏有隔夜仇?聽大娘的一句勸,這麼好的小夥子上哪裏找?你不知道昨夜他可是守了你一夜,今早起來幫我這老婆子打水,真是好樣的。”
雲輕微微一怔,守了她一夜嗎?
“還有你被蛇咬得傷口都是你男人弄的,真是多才。”大娘羨慕的說道。
雲輕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才發現腿上的傷口似乎又被重新包紮了。
“大娘,水打好了,還沒有要幹的活?”秦君漠轉過身來,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一眼就看到屋子裏的雲輕緊緊的盯著他看。
秦君漠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子說道:“你……好點了嗎?”
看著秦君漠的不自然,雲輕也愣了半天,才回答:“好……好多了,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