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救還是不救？！
老太太心口一陣狂跳，她抬頭看向眼前這個男人，眼裏帶著癡迷，又有些茫然。她兩眼緊緊地盯著儲夜凡仿佛在看他，卻仿佛又不在看他。她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有些期待地問：“爵爺還記得我們初次相遇的時候嗎？”
儲夜凡眸光一冷：“你不信我？”
老太太搖頭：“薇兒不敢，薇兒隻是很久沒有再聽爵爺說起過往。薇兒很寂寞。”
“寂寞啊。”儲夜凡眼底閃過幾分冷色，隨後又笑了，“你十六歲，就在海岸邊，孤禦敵歸來，你打漁歸來，你落水時孤救了你。”
“是，爵爺還記得。”老太太雙手捧在胸前，提著的心瞬間放鬆了下來。知道他們相識的人早已死絕，阿靈不可能會出賣她，所以這是爵爺，不是儲夜凡。
老太太癡迷地看著儲夜凡，眼眶漸濕，那一瞬間她想到從前。她還是黃金島上的一名漁家女，他已經是戰功赫赫的爵爺，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他是儲底王朝的帝王再世，隻那一麵為他傾倒，從此成為他的婢、他的妾、他的妃、他的妻，最後知道他的秘密，知道儲氏王朝的秘密，並帶著這個秘辛在戰爭中逃亡海外。
她活著就是為他，他是她的天，她的命，她的一切之源，他是她活下去的意義。
她想長生不死因為他，她想青春永駐因為他，都因為他。
想到這些老太太用力地點頭，眼底誠懇：“請爵爺救我！”
“當然會救你。”儲夜凡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道，“你是我最可信的人。”掃向她，微微蹙眉，“你的臉，怎麼了？”
老太太緊張地摸了摸自己開始皺紋橫生的臉，假裝從容地解釋：“黃金島被毀，我們的實驗室也毀了，我，我沒有藥了。”
“原來如此。”儲夜凡紅瞳閃過一抹了然，“但重建基業起碼要五年之久，薇兒，你還熬地住麼？”
五年……
老太太心底一慌亂，以她現在的歲數，別說五年，隻怕兩年都熬不住了。如果吃了祁染的紫河車也就隻能拖一年，那也到不了兩年。
兩年之後她又變成一個不斷蒼老的老太婆，可能還會很快死去。
“爵爺，阿靈有個主意，可以讓夫人繼續留在爵爺身邊。”阿靈道，“隻要爵爺重新孕嫡孫！”
隻有儲氏嫡孫做在的紫河車才擁有駐顏的效果。
儲夜凡眸光一冷，老太太心口猛地一抽，淩靈這麼說分明就是讓她吃掉爵爺的子嗣，那她就真的要成為一個吃人的妖怪了。
不不不，她不能讓爵爺這麼看她。
老太太正要辯解，儲夜凡就笑了：“孕嫡孫可有人選麼？”不等她們回答，便指著眸光呆滯的祁染，“那就她吧。”
老太太一驚：“爵爺要留著她嗎？她是儲夜凡的女人！”
儲夜凡冷笑：“他的女人，孤就留不得嗎？”眸光一冷，落在老太太臉上仿佛淩遲，“還是孤現在要納什麼人都要問過你的意見了？”
“薇兒不敢。”老太太垂眸，不甘心地辯解，“祁染懷著儲夜凡的孩子，跟儲夜凡鶼鰈情深，留在身邊怕對爵爺不利。隻是要孕育，不一定非要祁染。薇兒可以為爵爺找代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