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雲瞧向沈芳菲，她麵上還算沉穩，倒沒有露出慌亂的神色，倒是她身後的丫鬟已經急的團團轉了。
“這是怎麼了？”江挽雲故作不知，問。
“不過是衣裙髒了一塊，想來是能洗淨的。”
江挽雲裝模作樣的瞧了眼，驚訝道：“這塊汙漬可是不好洗掉的，況且沈小姐表演在即，怕是等不到衣裙幹透了。我這裏有套衣裙倒是還算精美，不如借給沈小姐一用。”
雙喜正取了裙子回來，江挽雲拿起最上麵的一件，正是她前幾日特別定製的那一件。
“好漂亮的裙子。”
沈芳菲的侍婢不由得發出讚歎。
“這裙子本是我要借給我家四妹妹穿的，可四妹妹已然備好了衣裙，放在此處也沒什麼用處，不如借給沈小姐，倒也能物盡其用。我瞧著沈小姐身形同我四妹妹相差不大，應當是合適的。”
江挽雲說著，拎著衣裳比了下沈芳菲的身材，讚賞的點了點頭。
“既如此，多謝王妃了。”
沈芳菲也不多拘謹，接過裙子去內室換好了，再出來時著實驚豔了江挽雲。
這條衣裙將她襯得麵容姣好，身形高挑勻稱，若是重新綰一個發髻，定然更美。
“沈小姐不愧是上京第一美人。”江挽雲吹了兩句彩虹屁，便要替她重新綰發髻。
沈芳菲也覺得自己的發髻同這裙子不太搭，便應允了。
於是江挽雲和雙喜忙前忙後，綰發髻，重梳妝，雙喜還帶了套配套的釵環耳飾，一並裝扮上了，沈芳菲對鏡瞧著自己，也覺得美。
“沈小姐如此裝扮，若是能增加幾個優美的舞姿，必然能夠豔壓群芳。”
江挽雲設計了幾個動作，都畫好了圖紙，一一在沈芳菲麵前擺開。
有幾個飛天動作是難度很大的，不過沈芳菲是武臣之後，將門虎女，對她來說想必是小菜一碟。
“這舞姿當真絕美。”沈芳菲舞姿聞名上京，瞧著這些自己從未見過的動作，也是頗為讚賞。
“美是絕美，可惜我家四妹妹不會武功，難以表演，不如就留給沈小姐，也算是圓了我對這套衣裙的一個念想。”江挽雲故作遺憾道。
沈芳菲瞧著她，也覺得這位稷王妃實在是有點殷勤過頭了，心中有所猜疑，但是仔細檢查了衣裙，毫無奇怪之處，眼下她也沒有別的選擇，隻能聽她的一試。
“沈小姐，表演之前切莫回席麵上，保留一些神秘感，才能一舞動京城。”
江挽雲叮囑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洗華殿。
“王妃怎麼不多叮囑叮囑沈小姐，萬一她表演輸給了四小姐可如何是好？”雙喜擔憂道。
“不會，”江挽雲擺擺手，夜色中四處搜尋江挽蕊的身影，“今晚我們的主要任務不是沈芳菲，是要跟好江挽蕊。”
怕就怕江挽蕊趁她們不經意的時候搞出什麼事情來壞了全盤大計。
二人溜回席麵，卻發現江挽蕊沒有回來，周嘉玉還在喝酒，他身後貼身伺候的雲墨卻不見了。
雲墨恨不得長成周嘉玉後腦勺的眼睛，睡覺的時候都跟著，他不在周嘉玉身邊，料想是執行什麼特殊任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