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朱雀卻是想起蕪娘之前的話,一瞬間便想明白了蘇瑤的反應,當場便說道:“對奴婢而言,奴婢需要效忠的是奴婢麵前的這個人,至於她是誰,是什麼身份,對奴婢而言都不重要。”
紫蘇聽到朱雀這麼一說,頓時也明白過來了,“小姐,奴婢如今的一切都是小姐給的,跟著小姐一起奴婢很快樂,這種快樂是任何人都不能給與的,小姐就是奴婢的唯一,奴婢不知道小姐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卻知道,奴婢喜歡的,想要效忠的是眼前的小姐。”
“以前的小姐雖說也很好,但奴婢總覺的是對所有人都一樣的存在,奴婢更喜歡現在的小姐。”
蘇瑤緩緩吐出一口氣,眼神也明亮了一些,看來還是有人在乎真實的自己的。
蕪娘這一次的事情讓蘇瑤很是心驚了一場,尤其是這一晚上,蘇瑤迷迷糊糊的睡著,總是會夢到蕪娘臨死前的那雙眼。
她滿頭大汗慌亂的喊著,“我是蘇瑤,我是蘇瑤,我就是蘇瑤!”
朱雀聞聲進來了,將蘇瑤搖醒,“小姐,小姐做噩夢了嗎?”
紫蘇也從外間披了衣裳進來,“怎麼回事?”
“好像是做噩夢了,大概是白日裏真的被嚇到了。”朱雀見蘇瑤也不醒,有些無奈的看向紫蘇。
紫蘇歎了一口氣,這些天在西洲城,她早已從那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變成了獨當一麵的女強人,對於蘇瑤的感覺她也很是理解。蕪娘之於她們,那就如同是娘親一般的存在,被自己的視作娘親的人這般對待,心裏肯定會有創傷。
“小姐將蕪娘當做娘親一樣,總是不忍傷了她,這一年來,小姐一個人撐得也很苦,好在我現在也能幫小姐一二,可蕪娘他……”紫蘇再也說不下去了,她伸出手來摸上蘇瑤的額頭,“哎呀,好燙,小姐發熱了。”
“我去請姚太醫過來。”朱雀連忙出了門去。
紫蘇讓底下的丫鬟們打了熱水過來,用帕子給蘇瑤敷著。
姚太醫大半夜的被叫醒很是不爽,但聽到是蘇瑤出了事,便也很麻利的過來了。
仔細看了之後,才說道:“她是被嚇到了,有些心神不寧,噩夢不斷,我開一副凝心養神的方子吧。”
一晚上的雞飛狗跳之後,蘇瑤這一覺到了第二天,因為發燒她也不想傳染給兩個孩子,便讓秀娘帶著他們在裏院裏麵玩著。
“小姐有沒有好一點。”朱雀將藥給蘇瑤喝下。
蘇瑤一口氣將那藥喝了進去之後,眉頭皺了皺,朱雀立即拿了一枚蜜餞放進了她的嘴裏,蘇瑤含著蜜餞,這才覺得那味道沒那麼熏人了。
“東西都收拾的怎麼樣了?”
“都收拾好了。小姐現在身子不好,要不就延後幾日吧。”朱雀擔心的說道。
蘇瑤搖了搖頭,經過蕪娘這一次的事情之後她明白斬草要盡早,而且還要連根一起拔起,她對蕪娘能一再忍讓,可對著蘇府那一對幾次三番想要自己命的母女實在是沒有什麼耐心了。
更何況,時間越久,對她和小元寶更不利。
“明日照常動身吧,實在不行讓姚太醫準備點藥丸吧。”蘇瑤揉了揉有些悶痛的太陽穴。
這一天,蘇瑤因為高熱一直窩在床上,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睡著。
紫蘇和朱雀商量著明日如果蘇瑤的情況還是不大好,那麼她們就算是被蘇瑤責罰也要將她留在這裏。
因為朱雀第二日要走,紫蘇便在蘇瑤床前守著,等到快天亮的時候,蘇瑤才醒轉了過來,整個人似乎一身輕鬆,沒有任何沉重的感覺。
紫蘇撐著頭在床沿上睡著,一下子栽了下去,醒了過來,看到蘇瑤睜著眼睛,連忙坐了過來,“小姐,你醒了?還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紫蘇說著便去摸蘇瑤的額頭,額頭溫涼溫涼的,“太好了,不燙了。”
蘇瑤有片刻的怔愣,她似乎感覺自己的身體也輕盈了許多,這一場病生的也實在是奇怪。她起身,“今天要出發前往京城了吧,讓人把東西弄好,等大家起來了就走吧。”
紫蘇和朱雀不依,硬是要姚太醫過來幫著診脈,等姚太醫說沒事之後,才肯讓蘇瑤動身。
“蘇瑤,你要回京城了?你走了我一個人多無聊啊,帶上我吧。”雷淩兒從外邊衝了進來。
要知道,自打兒童遊樂園開了之後,雷淩兒是吃住都在那裏,跟著一幫熊孩子上下亂瘋,主要兒童遊樂園裏每天都有新鮮的東西往裏邊送,她玩的不想回來。
蘇瑤這邊也沒什麼事要拘束著她,便由著她了,將兒童遊樂園交給她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