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想默默無聞很容易,一個人想出名也很容易。
如果哪天晚上,有人脫光了在大街上狂奔,絕無例外,第二天他就火了,當然這種火是負麵的火,就像芙蓉姐姐、鳳姐這樣。
而劉東的火,是正麵的火,是依靠他的實力去火。
劉東的確火了,京都爆炸案,讓他家喻戶曉,隨後京都唐家的覆滅,也讓他瞬間成為商界飛快崛起的一顆新星。
經邦集團繼承人、唐家產業的購買者、娛樂大明星等等,諸如此類的光環全部籠罩在劉東的身上,現在你要說自己不認識劉東,走在路上你不都好意思跟別人打招呼。
範忠恒作為濱海的知名企業家,他當然知道劉東的大名,也知道劉東的深淺,而且他更清楚他這樣的貨色在劉東麵前意味著什麼,估計連屎都不如。
現在他的兒子竟然得罪了劉東,範忠恒想想都覺得雙腿發軟。如果範成毅不是他親生的,範忠恒絕對不會管他死活。
“劉少。”範忠恒露出一臉諂媚的笑,弓著身子看著劉東。
“範老板,知道我叫你來的目的吧。”劉東看著範忠恒,淡淡說道。
“知道,知道。”範忠恒連忙說道:“犬子多有得罪之處,還希望劉少多多諒解。”
“我這人不喜歡把事情做絕,我給你機會。”劉東說道。
聽到劉東這句話,範忠恒頓時鬆了口氣,劉東不想把事情做絕就好,大不了就是賠錢,就算劉東獅子大開口,範忠恒也認了,錢是賺來的,就當破財消災。
“劉少請說。”範忠恒連忙說道。
劉東沒有急著開口,隻是看著範忠恒冷笑,而看到劉東的冷笑,不知為何,範忠恒有種背脊發涼的感覺。
當範忠恒帶著範成毅,從包間走出來的時候,他有種衝動,想把這個兔崽子給殺了。
在範忠恒看來,劉東簡直就是敲詐,他口頭上說不把事情做絕,但是提出的那些條件,無論哪條都是把範家往絕路上逼。
範忠恒當時就想轉身就走,但是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劉東真追究這事,範成毅肯定要坐牢,而且範成毅還有案底,把那些舊賬翻出來,鬧不好吃花生米都有可能。為了範成毅,為了範家能傳宗接代,範忠恒隻有憋屈的答應劉東那些條件。
“我發現你不從商真是浪費了。”坐在車上,張儀宜看著劉東,笑著說道。
剛才談判的時候,她都覺得範忠恒很可憐,感覺劉東完全就是在欺負他。
“這種人不值得同情,你想想,如果今天我沒有及時趕到,那四個女孩子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劉東淡笑著說道:“既然財富是他們為所欲為的憑仗,那我幹脆就讓他們失去這個憑仗,讓他們好好做人。說實話,我都覺得自己很偉大。”
“呸。”張儀宜嬌媚的橫了劉東一眼,啐道:“你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我們先去金茂大廈,雯珊說還想回去住,她現在快下班了。”劉東裝作不經意的說道,卻特意看了張儀宜一眼。
聽到劉東提起趙雯珊,不知為何,張儀宜的心裏,沒了以前那種酸溜溜的感覺,反到多了一點內疚和自責。
張儀宜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會有這樣的感覺,就好像她跟劉東發生的那些親密關係,是偷偷摸摸見不得光一般,而且她還覺得對不起趙雯珊。
看到張儀宜沒有說話,劉東又補充了一句:“她跟我從京都回來的時候,還說挺想你的。”
京都爆炸案,張儀宜至今還不知道,她的老家是個小縣城,平日裏老百姓最關心的是生計問題,沒有幾個會關心什麼新聞。而且事情發生之後,劉東立刻跟孫曉東打了電話,讓他囑咐他的手下,對張儀宜一家隱瞞這件事。
“我也挺想她的。”張儀宜笑了笑。
看到張儀宜笑得很自然,劉東心裏頓時就鬆了口氣。
本來趙雯珊下班,可以自己開車回去,劉東之所以去接她,是因為他覺得張儀宜和趙雯珊之間,互相逃避不是事兒,劉東覺得,她們兩總有麵對的時候,與其逃避著,到那天很是痛苦糾結,倒不如現在潛移默化淡化一些,說不定會出現轉機也有可能。
劉東心裏很清楚,感情這一塊,要他在趙雯珊和張儀宜之間做選擇,那是不可能的。
這兩個女孩,劉東絕對不願意失去任何一個,尤其是經曆了機場大爆炸,那種生死離別,讓劉東越發意識到,人活著隻有這一輩子,如果死了,那一切就都成浮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