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安德森眼前陡然一亮,然後微微點頭說道:“沒想到華夏的古人,這麼有智慧。”
“所以,我們隻需等待,順便看一場好戲。”上帝笑了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拉斯維加斯已經平靜了二十年。”
聽到上帝這話,安德森身子陡然一顫,這一刻,他的記憶似乎回到了二十年前,二十年前的拉斯維加斯,因為殺神的大開殺戒,掀起過一場腥風血雨。
想到這,安德森的心猛地一悸,他有種預感,難道二十年後,這個佩戴殺神玉扳指的年輕人,又將掀起一陣腥風血雨嗎?
晚上八點,大衛的地下賭場再次營業。
一個穿著黑色風衣,帶著帽子的年輕男子,從地下通道走了下來,走到大門前,他掏出錢夾,掏出四百美金,分別遞給那兩個負責看門的壯漢。
壯漢接過錢,然後將大門打開,黑色風衣男子走了進去,他徑直走到兌換籌碼的櫃台邊。
“你好,請問你兌換多少籌碼。”負責兌換的,是一位金發碧眼的美妞,身材很是性感火辣,甜甜一笑,帶電的美眸能迷死人。
“一百。”黑色風衣男子笑了笑,然後掏出一張一百的。
那美妞很詫異的看著他,心裏卻很鬱悶的想著,昨天來了一個兌換一百的小氣鬼,怎麼今天又碰到這樣的人。
“給你。”美妞很不耐煩的接過錢,然後拿出一枚小紅塑料圓餅,放在桌子上,對於這種客人,她都提不起情緒來笑臉相迎。
那黑色風衣男子笑了笑,毫不在意的撿起那枚圓餅,他拿著圓餅來到搖色子那。
此時荷官正在用力搖,他不假思索,直接把那枚圓餅扔到三個六的位置,然後手按著桌子。
荷官看到有人扔三個六,還是一百的籌碼,頓時多看了黑色風衣男子兩眼,不過他帶著帽子,荷官也看不清他的模樣。
“昨天有人押一百,壓三個六,中了獎,今天怎麼又有人押三個六,也是扔一百塊。”一個賭場的常客,很驚訝的說道。
“可能是湊巧吧,他們好像不是同一個人。”另一個賭客也說道:“他手上沒有玉扳指,昨天那個人有。”
那個賭客一看,果然沒有。而且在他們看來,這個穿黑色風衣的男子,身材看上去要比昨天那個略壯一些,他還帶著帽子,看不清他的長相,不過感覺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其他賭客也紛紛投注,等到所有人買定離手之後,荷官把骰子盒打開。
一瞬間,令所有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色子真的是三個六。
“我草!”
幾乎所有人都發出這一聲感慨,荷官此時也傻了眼,他雖然不是賭王那個級別的,但是他有預感,剛才他搖的絕對不是三個六,但這色子怎麼會變成三個六呢?
荷官眼前驚異的看著這個風衣男子,他感覺色子發生變化,肯定跟這個風衣男子有關,不過他猶豫了下,還是給了風衣男子一張一萬的籌碼。
風衣男子接過籌碼,並沒有離開。
而看到這一幕,荷官更是驚訝了,心裏想著,難道他不懂規矩?但是荷官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因為不知道規矩的,按照常規邏輯,絕對不可能這麼玩。
但是他來不及多想,因為很多賭客已經等著玩第二把了。
荷官拿起骰子盒,開始用力搖動了起來,在他搖動的時候,風衣男子又出手了,直接把一萬的籌碼又扔在三個六上,然後右手撐著桌子。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瘋了,他們覺得這風衣男子,要麼就非常牛逼,要麼就是一個瘋子。
搖色子本來就是概率事件,把把三個六,這種超低概率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荷官也被嚇了一跳,不過旋即,他就專心開始搖色子,因為他覺得他被挑釁了,他認為這風衣男子故意想讓他難堪。
在確定無論如何都不是三個六的情況下,荷官才把骰子盒放了下來。
大家紛紛買定離手,卻沒有人去跟那風衣男子,因為他們都覺得這把不可能是三個六。
荷官看了風衣男子一眼,冷笑了笑,然後把骰子盒打開。
“我草!”
骰子盒拿開的瞬間,周圍所有賭客又再一次齊齊發出這種歎息,因為骰子盒裏麵的三個色子,又是三個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