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卑鄙。”劉東很鄙視的笑了笑。
劉東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老頭會給上帝那樣的評價，這樣的人，完全就是人渣、敗類。
“本來我必死無疑，不過葉天聖饒我不死，但是他饒我不死的代價太大了。”聖女有些悵然的說道：“這枚玉扳指的作用，你應該知道吧。”
聽到聖女這麼說，劉東陡然一愣，旋即無比驚愕。
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而一想到這種可能，劉東的眼眶就不禁濕潤了，老頭對他這麼好，但為什麼當劉東可以報答孝道的時候，他卻已經走了。
“他對我用了攝魂術。”聖女淒慘的笑了笑，說道：“他要我保護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你。這些年，我一定用自我意念去摧毀他強加給我的意念，但是我發現，每一次我都會失敗，而且會慘敗，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用白紗遮住臉嗎？”
這一次大衛散播殺神傳人的消息，實際上是聖女操縱的，這也是她自我意念反抗的一種方式，就如同當時的孫曉東一樣。
但是當劉東有了危機，聖女反抗的意念瞬間被老頭施加的意念給壓下去，所以這也是為何，聖女會來救劉東的原因。
“不知道。”劉東搖搖頭。
“你想看看我的樣子嗎？”聖女柔聲問道。
劉東愣了愣，然後用力點點頭，他當然想看看聖女的樣子，他想看看這位奇女子，那傾國傾城的容貌。
見劉東點頭，聖女將臉上的白紗摘了下來。
這是聖女第一次對一個男人摘下白紗，如果這一幕被她的信徒看到，不知道有多少信徒的心，會碎得支離破碎。
而當聖女摘下麵紗，劉東整個人就愣住了，他已經無法用言語去形容這張臉，實在太美，美到了一個極致，聖女是白種人，但是她卻擁有東方人最美的五官，她是個混血兒。
而且歲月的痕跡，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一道溝壑，她的樣子，看上去就像十八九的小女孩一樣，但是劉東心裏清楚，聖女真正的年紀，至少是四十歲以上，因為二十多年前，聖女就聞名於世。
隻不過此時聖女是閉著眼，她沒有睜開眼，不過很快，她就睜開了眼，當她睜開眼的時候，劉東被嚇了一大跳，因為聖女的瞳孔，不是黑色，不是藍色，而是劉東從來沒見過的灰色。
“這是我用意念衝擊他的意念，所導致的後果，我的眼瞳變成了灰色。”聖女慘淡一笑，柔聲說道。
聖女這一抹笑，甚至讓月色都黯然無光。不過她的這抹笑卻是悲傷的，劉東感覺自己的心髒，就好像被人握在手心裏，狠狠擰了下。
“其實你這個樣子也很美，真的。”劉東由衷的說道。
“謝謝你的讚美，但是我一直都想恢複我眼瞳的顏色。”聖女微微一笑，說道，然後重新蓋上了麵紗。
“我能幫到你嗎？”劉東問道。
這是劉東心裏真實的想法，他也覺得，聖女這樣的眼瞳確實有些瑕疵了，畢竟灰色的瞳孔，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是另類的。
“你真的願意幫我？”聖女語氣有些激動，這是劉東第一次感受到她情緒有所波動。
“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幫助你。”劉東點頭說道。
聖女嬌軀微微一顫，旋即，她歎了口氣，說道：“算了，這種事情也不能急於求成，你現在還遠遠沒達到你師父的境界，當有一天，你能超過你師父，你就能用你的意念，去解除你師父在我腦海裏種下的意念，到那個時候，我的眼瞳也就能恢複以前的顏色。”
“那可能需要很久。”劉東有些氣餒的說道，劉東心想著，這過程至少還需要二三十年，二三十年之後，聖女都老了。
一想到聖女變老，劉東心裏就難免有些感傷。
“嗬嗬。”似乎看穿劉東心裏所想，聖女淡淡一笑說道：“小家夥，有些事情，你現在還沒接觸到，所以你很難理解，不過你要清楚，等你達到我這個層次，繼而達到你師父那個層次，你就會發現，歲月不是人的大限。”
“歲月不是人的大限？”劉東愣了愣，然後看著聖女急聲問道：“難道真有所謂的長生不老？”
“有沒有這個傳說，這個我不知道。”聖女搖搖頭，“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達到我這個層次，悠悠百年歲月，絕對不是大限，我能看到我要走的路還很長。”
“那老頭怎麼會死！”劉東急聲問道。
聖女既然都可以如此，那比聖女厲害的老頭，怎麼會在三年前莫名其妙就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