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震驚,同時也難以置信,按道理來說,施蠱的人,是不可能會跟蠱蟲失去聯係。對於蠱師而言,蠱蟲就像他們身體的一部分。
“難道他知道老不死中的是蠱毒?”那人眉頭緊鎖,眼神很是焦慮的說道。
“不過你不用擔心,就算我跟蠱蟲失去聯係,沒有我,蠱蟲也不可能從他身體出來。”那老嫗說道:“隻要蠱蟲還待在他身體裏麵,他就會慢慢的被蠱蟲耗死。”
老嫗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出來,因為除了她之外,還有一人可以解這個蠱毒,那個人無論是什麼蠱毒,她都可以解。
聽到老嫗這句話,那人緊皺的眉頭總算鬆了開來,他轉過身,看著老嫗笑著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除了你,沒有人可以解這種蠱毒。”
“是的!”老嫗很肯定點了點頭,說道:“這些屍蟲都吸食了我的精血,它們隻有感應到我,才會從他身體裏爬出來,這一點,無論是誰都做不到。”
“那如果你死了,這蠱毒豈不是無解了?”那人又說道。
“是的。”老嫗下意識點頭,但是很快,她就意識到不對,因為這個人說話的語氣不對。
她抬頭看著這個人,旋即,她眼瞳陡然一縮,因為此時這人手上已經多了一把槍。
他拿著槍,走到老嫗身邊。
“你……你要殺我?”老嫗眼神驚恐的說道。
“既然你沒辦法立刻殺死那老不死的,而且除了你,又沒有人可以解那種蠱毒,那我何必留著你,殺了不是更好,以絕後患?”那人笑了笑。
老嫗眼神怨毒的看著這個人,冷冷說道:“沒想到你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言而無信?”那人冷笑了笑,“我一直把這句話當作是一種讚美。”
“隻可惜,你殺了我,你也得死。”老嫗冷聲說道,此時她已經完全鎮定了下來。
“你在恐嚇我?”那人冷笑了笑。
“你難道不知道,一個高級的蠱師,隻要他想下蠱,他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老嫗冷笑著說道。
聽到老嫗這話,那人神色陡然一變,旋即,他眼神凶狠的厲吼道:“你給我下了蠱?”
“你還不算笨!”老嫗冷笑了笑,“你現在有沒有感覺,你的腹部在陣陣絞痛?”
老嫗話一說完,那男子臉色瞬變,旋即,他倒在老嫗腳下,雙手捂著肚子,此時他感覺他的肚子,如被刀絞一般,陣陣劇痛。
“你敢給我下蠱,我要殺了你。”那人神色猙獰,怒聲吼道。
“你要殺了我?”老嫗很不屑的冷笑道:“恐怕你現在連開槍的力氣都沒有。”
“你說的沒錯。”那人疼得臉色發白,點頭說道:“但是你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我離你很近。”
說完,那人用盡全身力氣,掏出一個針管,直接紮入老嫗的小腿中,然後飛速將針管內的液體注射了進來。
“啊!”老嫗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她蠱術高,不代表她的身手也好,這麼近的距離,她根本就來不及躲閃。
“你給我注射了什麼。”老嫗臉色慘白,將小腿上的針管拔了出來。
“一種慢性毒藥而已。”那人咧嘴一笑,說道:“沒有我的解藥,你會受盡五髒腐蝕的劇痛,然後一點一點,被活活痛死。”
“你!”老嫗氣得渾身顫抖。
“現在我們是拴在一條線上的蚱蜢,隻要我能活著,你就也能活著。”那人冷笑著說道。
“給我解藥。”老嫗急聲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放你死,我比你還更惜命。”那人此時站了起來,因為他發現,他肚子不像剛才那麼痛了。
站起來之後,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瓷瓶,然後從裏麵倒出一顆藥丸,遞給老嫗說道:“吃下這顆藥丸之後,能堅持三個星期,三個星期之後,我會再給你解藥。還有,要想辦法盡快跟你的蠱蟲取得聯係。”
說完,那人就走了出去。
劉東是坐在凳子上睡了一夜,這樣的睡眠方式,讓劉東感覺很疲憊,睡了一夜之後,依舊感覺全身無力。
如果是平時,劉東還會好受一點,但是昨天用擒龍穴幫劉賀海控製蠱毒,劉東耗損了內勁兒,這使得他身體越發的疲勞。
劉東站了起來,疏通了一下全身筋骨。
“你醒了。”王管家看著劉東笑了笑。
這一晚,王管家都沒有入睡,此時他雙眼泛著殷紅的血絲。
“坐在這睡,很不習慣。”劉東笑著說道。
“老爺的病情怎麼樣了?”王管家問道。
昨晚劉東用完擒龍穴之後,就坐在椅子上開始昏睡,王管家看劉東很累,也就沒有急著詢問。
“爺爺體內的蠱蟲被我控製住了,不過還是要找到下蠱之人,否則的話,沒人可以解掉這個蠱毒。”劉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