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翻找。
他總共尋出了五張異常的照片，無一不是被人小心的撕掉了一半，或者是一截。
季霖琛心裏有些焦躁，這種異樣的情緒讓他很想抽煙。
打燃火機的那一刻，他聽到了成叔的腳步聲。
果不其然，書房門被敲響了。
季霖琛心念微動，將隨身攜帶的錄音筆按了下，陌兒哼唱的曲調緩緩響起。
“請進。”
成叔進來了，看著季霖琛在看照片，眼神晃了晃。
還沒等成叔開口，季霖琛就先問了“成叔，奶奶醒了嗎？”
成叔搖搖頭：“沒有，老太太這幾日高興，白日裏睡的少，晚上睡的很香，一覺能睡大半夜。”
“辛苦您了，您也應該早點去休息，我隨便翻翻就去睡了。”季霖琛隨口說著話。
成叔聽了笑著點點頭：“好，我曉得。
咦，這聲兒怎麼這麼耳熟啊？”
季霖琛眉鋒一動：“耳熟嗎？”
成叔點點頭，笑著說道“該不會是雲小姐錄的吧，嗬嗬，先生還是早點休息去陪陪雲小姐吧。”
季霖琛瞧著神色全是高興的成叔，心有疑惑“成叔聽過這個曲調嗎？
她頑皮，說猜不出來名字不許上床。”
成叔笑的愈發和藹可親了“嗬嗬，那先生你可要好好想想了，這個曲調我也沒聽過啊。
先生你要不上網查查，說不定會有人知道。”
“您真的沒聽過？”
季霖琛以為，如果夢境裏的是那個‘青梅竹馬’，那在家裏生活過好幾年的話，應該也會哼唱過才對。
成叔又聽了兩句，搖頭道：“沒有。”
季霖琛感覺才有一點的頭緒又沒了，他目光落在相冊上“成叔，為什麼有一些照片好像被人撕過一樣？”季霖琛手指著自己成人禮時拍的全家福。
這一張，最明顯。
成叔麵色斂了斂，湊過去仔細瞧了瞧“真的好像被人撕過。”
季霖琛抬眸看著承認照片撕過的成叔。
“嗯。”
成叔從口袋裏掏出老花鏡，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還伸出手指在相片邊緣摸索著，好一會兒成叔才收回手“對不起先生，是我沒保管好，您懲罰我吧。”
季霖琛眉鋒蹙了蹙。
“成叔，我不是這個意思。”
“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把這個撕照片的人找出來，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成叔身體躬著，這已經是他的職業病，季霖琛無奈，成叔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根本別想從他嘴裏套出什麼話來。
“成叔，我記得，我十多歲的時候，還有一個女生在家裏住過，她叫什麼名字？”
成叔躬著的腰更彎了，季霖琛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
等了好一會兒，季霖琛也沒聽見回答，他又沉聲叫了一遍“成叔？”
“我想不起來了，抱歉，先生，我真不記得她的名字了。”
季霖琛搭在相冊上的手揉撚著指腹“是嗎？
成叔您不記得她的名字沒關係，您還記得她去哪裏了嗎？”
成叔這一次回答的很快“她被送出國讀書去了，先生，您怎麼突然想起她來了，當年，您也不怎麼跟她要好啊。”
這句話讓季霖琛進蹙著的眉鋒緩了些，揉撚著圓圈的手一頓，他輕啟薄唇問道“不怎麼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