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玻璃前站起來,跟著獄警朝著外麵走去。
薑九兒一路朝著外走,偶爾能看到一些場景。
現在正是囚犯們自由活動的時間。
在不大的操場上,囚犯們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
雖然嘴裏在聊著什麼,時不時的還會朝著外麵看一眼了,他們的表情卻呈現出了百態。
有麻木的有空洞的有凶惡的還有警惕的。
而餘清剛好被拉到了操場上。
她一進去,就有幾個女囚犯圍了上去。
雖然什麼也沒做,但能看出餘清的害怕。
她被圍在眾人中間,抱著自己止不住的在發抖。
薑九兒的腳步停了下來。
她的動作也引起了獄警的注意。
“她們這是在欺負人嗎?”
獄警卻沒有回答,像是默認一般。
薑九兒想走過去看看,卻被獄警攔住。
“快走吧。”
眼神一直盯著薑九兒,仿佛她要是做了什麼,也能立馬把她送進去一樣。
薑九兒眼神一直看著餘清,直到她被人徹底圍住看不見才跟著獄警走。
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餘清在監獄是這樣被欺負的嗎?
雖然餘清身上沒有傷,可有些暴力並不需要傷。
薑九兒為她在監獄裏的生活發愁。
“唉……”
“怎麼了?”
嚴文訓開著車聽著她惆悵的歎氣。
“沒事。”
說著沒事然後又歎了一口氣。
餘清的事情著實讓她頭疼。
她現在算是徹底確定了餘清的病情,她大概是有妄想症,還是被害妄想症。
但是餘清自己有沒有意識到這點她不清楚,但是她已經可確定了。
而她的父母……
精神類疾病遺傳的概率是一半,她的父母看上去很正常,沒有病症跡象。
那為什麼……為什麼餘清會有?
她這幾年都經曆了什麼?
薑九兒打算再去找她父母問問清楚。
快到地方的時候,嚴文訓說:“宴會在明天晚上七點左右,別忘了。”
“好。”
薑九兒開門下車,進了賓館。
餘清的父母今天也是給她打了一天的電話。
她接過幾次,每次都是問她怎麼樣了,餘清什麼時候能出來。
每次她都會直接告訴他們目前還沒有進展,還要等。
她說的也都是實話,確實是需要等,她又不是神通廣大的什麼都能做,好多事情都是要求人幫忙。
求人幫忙自然需要時間,人家幫忙辦事的也要時間去做才行。
不過她現在已經確定了餘清的病,就看她父母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了。
如果她的父母能承認及確定餘清真的有精神疾病,那麼餘清或許能免刑。
當然一切還是看法律標準,不是他們說什麼是什麼。
她一走進去,就看到了餘清的父母就在大廳裏站著。
他們本來是坐在沙發上的,結果看到薑九兒從一輛很貴的車上下來。
那車他們不認識,但是聽旁邊聊天的人說那車很貴。
因為車窗是開著的,他們也看到了主駕駛上的男人。
夫妻倆一致認為那是薑九兒地的對象。
“這孩子有對象也不跟我們說,前幾天問她她還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