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律話音剛落，薑九兒的眼神就殺了過來。
這人怎麼又這樣！
先是在校長麵前胡說八道，怎麼又在小孩子麵前胡亂承認？
對於她的眼神，程律隻是回以一笑。
“那幹爸為什麼會同意啊？”
鄧嘉然還在問著問題，童言無忌。
程律迎著薑九兒的眼神：“因為他們是媽媽帶大的，他們的媽媽很辛苦當然要跟著媽媽姓啊。”
他這話說的很溫柔，說話的時候也在看著薑九兒。
兩人中間隔著數米。
薑九兒卻感覺他在說話的時候眼裏隻有她一個人。
見他沒有瞎說，有些不自在的收回眼神朝著旁邊看去。
聽到他的解釋，鄧嘉然諾有所思的點點頭：“那也就是說爸爸帶我帶的很辛苦，所以我才跟爸爸姓的嗎？”
程律還沒做出反應，林安安先摸了摸她的腦袋：“是啊，然然真聰明！”
得到了林安安的鼓勵，鄧嘉然再次問道：“那也就是說如果以後安安姐姐帶我很辛苦的話，我也可以跟安安姐姐姓林是嗎？”
林安安放在小姑娘頭上的手僵住了。
其他人也都看著她，想看看她能給出個什麼答案。
林安安低頭跟小姑娘天真純潔的又充滿好奇的眼睛對上。
不能欺騙小朋友，她該怎麼辦？
見她半晌不回答，鄧嘉然伸手拽了拽放在自己頭頂上的手。
“姐姐怎麼不說話？”
被她這麼一問，林安安急中生智：“然然不是最喜歡爸爸嗎，要是換了姓爸爸會傷心的！”
這話倒是真的，鄧明州寶貝她女兒跟什麼似的，要是他的小棉襖跟了別人的姓他不待氣死！
被她這麼一說，小姑娘閉嘴沉思了一會：“哪算了，不能讓爸爸傷心！”
林安安又誇了她兩句，這件事算是過去了。
但她說的話卻讓程律上了心也暗自記了下來。
如果他想給孩子改姓，薑九兒是不是也會傷心？
還不待他想清楚，包廂門被人敲響，領班帶著一群服務員走進來。
後麵的服務員們穿著漢服手裏提著複古的食盒一一走過來上菜。
幾個小朋友對此都很好奇。
第一道菜是水晶肴肉，做成的樣子像是糕點。
小朋友雖然在家裏吃的都不差，出門在外也不會吃的很差，但是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菜，就不自覺的感歎出聲。
感歎完突然覺得好玩，又是小孩子最喜歡玩鬧的年齡，後麵每上一道菜都要‘哇’一聲，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讓領班不由多看了一眼。
她是認識程律的，程律是她們的大客戶，在這是有專門的包廂的。
能讓程律帶過來的人應該都是非富即貴的，怎麼這些小孩子看上去像是那麼沒見過世麵。
除了那個小姑娘的穿著能看出來是很貴的樣子，另外三個小男孩也就是長得好看，穿的衣服看上去有些廉價。
還有兩個小男孩跟程律長得有些相似，他們朝著薑九兒了喊了一聲媽咪又說了些話。
程律的眼神也一直朝著他們那個方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