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九兒雙手撐在洗手池上，低著頭深呼吸了幾下，又伸手洗了一把臉才讓溫度徹底下去。
各種能想到的嘲諷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程律會說這些話。
不按常理出牌。
她看著鏡子，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有些生氣。
“薑九兒你怎麼這麼沒出息？”
“被人隨便說了一句你臉紅什麼，知不知道你最討厭他？”
給自己做好了心裏建設，薑九兒走出了洗手間。
沒看到有人拿著個手機蹲在角落裏對著她拍。
手放在門把手上，冰涼的觸感讓她更加平定了自己的心情。
麵無表情的推門進去。
程七看到她來就自動退了出去。
薑九兒直接就把要說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我隻是讓你對我兒子他們履行你應有的義務。”
程律這才發現，原來是自己想多了。
原來她並不是想跟自己怎樣，而是讓自己對兒子們負責。
他支著下巴，點了下頭：“可以。”
薑九兒沒想到他會答應的那麼順利。
本來準備好的話，全部被咽了回去。
訥訥的問：“你同意了？”
程律有些納悶，本就該他負責的事情，為什麼不同意。
正想點頭，卻看到薑九兒一臉不可置信。
他有那麼難說話嗎？
這麼一想，他突然不想回答的那麼快了。
手指在下巴上轉摸了一把才說：“我該履行什麼樣的義務？”
薑九兒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他會突然反悔。
後悔的恨不得回到剛剛自己問問題的時候，她一定會捂住自己的嘴不讓它叭叭。
心裏是這麼想的，嘴上卻不認：“你剛剛答應了！”
程律點頭，薑九兒心裏一喜沒想到他今天那麼好說話。
下一句就讓她收回了那個想法。
“我以為是你要找我複婚。”
薑九兒歪了歪頭：“嘎？”
“所以我同意的是那個。”
薑九兒被氣到了，氣得拍案而起，指著程律有些氣急敗壞：“程律，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你複婚！”
本以為程律會很生氣，沒想到他隻是抬抬眼看了她一眼：“你急了。”
薑九兒指著他的手指一頓，收回來坐好：“我不會嫁給你的。”
“你急了。”
“你能不能換一句話？”
程律想了想：“什麼時候複婚？”
“不可能！”
薑九兒覺得跟他談不下去了，她不談了，這事兒她不是沒努力過，努力了，對方不給機會，她也沒辦法。
拎著包站起來就要走。
程律一看惹過頭了趕緊補救：“你想我怎麼履行義務，你說來我先聽聽！”
薑九兒一聽，覺得還有戲，就放下了包。
“我知道你忙，也不用你一定要去做什麼。”
薑九兒伸手把頭發別在耳後：“隻希望你能抽空接送他們上下學就行了。”
她的手不自覺的伸向自己的包，有些緊張。
想讓兒子開心，所以才來找程律商量。
如果放在以前，她是一定不會來的。
現在卻顧不上那麼多了，隻要孩子開心就好。
“就這？”
程律聽完，覺得這個義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可以抽空接送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