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到，我的女兒不知道受了什麼威脅什麼苦才讓我跟那個殺千刀的離婚，我就覺得心裏不安！”
薑九兒想去拉文蘭的手，卻因為距離拉不住，她這會也站不起來，隻能看著文和月。
知道她的意思，文和月卻沒鬆手反而是握的更緊，她很心疼這個外孫女。
這些年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才能有今天。
文蘭自己哭了一會，強壓下情緒，問：“所以當年，你到底答應了薑明什麼？是不是跟倆孩子的出生有關係？”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薑九兒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就把當年薑明賣她換錢去還賭債，還有意外跟程律生的孩子全說了一遍。
隻是沒有說全，薑明哪裏也隻說了答應裏離婚她就去，其他被騷擾在公司的那一段全部隱瞞了下來。
程律那段也隻是說了一下她跟程律是個意外，至於他在自己懷孕期間推自己這件事也都沒說。
怕兩人去找他算賬，要是被蘇婉英知道有孫子的存在，那真不知道會怎樣。
聽完她三言兩語的講述，兩人聽得心驚肉跳的。
沒想到她一個人承擔了那麼多事情。
老太太更是直言問薑明在哪，她要找這個殺千刀的算賬。
母女倆搖搖頭，不是他們不說，而是他們也不知道。
自從離婚之後，薑明在海城待了一段時間就消失了。
兩人隻當他是死外麵了，反正跟他們是沒關係了。
文蘭抱著薑九兒，聽著她說話，眼淚又止不住的留出來，最後母女倆抱頭痛哭。
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不過從今往後，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委屈！”
“奶奶你們怎麼哭成這樣？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終於緩過來的王晗語一下樓看到祖孫三人哭的不能自已，眼淚嘩嘩的停不下來。
嚇得她都不敢過去。
老太太看見孫媳婦來了，抬起手擦了擦眼淚：“沒事，已經說完了。”
薑九兒的眼淚早就擦幹了，隻有文蘭還有些繃不住。
三人齊齊紅著眼眶，祖孫三代長得像，動作也像，一家人整整齊齊的。
王晗語趕緊喊人拿點熱毛巾過來給三人敷眼睛。
自己坐在老太太身邊挎著老人家的胳膊：“奶奶，年紀大了不能多哭，對眼睛不好的。”
“知道了。”
老太太敷著眼睛，感受著來自孫媳婦的安慰。
等三人心情徹底平靜下來後，老太太才問薑九兒：“你希望孩子怎麼過？”
“啊？”
這問題問的薑九兒沒太聽懂。
“我是說，你跟程律還有可能嗎？”
薑九兒連忙拒絕，生怕晚了一秒就跟程律蓋了章成一家。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老太太回想了一下早上程律的樣子，看著不像是沒可能的。
倒像是薑九兒自己還沒發覺的。
“程律現在知道孩子的情況，那他媽應該不知道吧？”
薑九兒點點頭：“程律沒告訴她。”
一聽薑九兒這麼說，老太太急了：“為什麼不說，他不想認？”
“不是不是，我怕她跟我搶孩子，程律可能也怕就沒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