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程律見到薑九兒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她眼下的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是她拿粉底液遮瑕都掩不住的黑眼圈。
“你這是……半夜背著人去幹什麼事了？”
幾乎一夜沒睡睜眼到天亮的薑九兒，感覺自己的腦子都糊成了一團。
聽他說話都是一耳朵進一耳朵出，直接省略了大腦，也沒聽清他說的完整的話。
隻聽到半夜什麼什麼的。
她衝著程律點點頭，表示他說的沒錯。
然而，她這一點頭，程律臉就綠了。
本來他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承認了！
難道她昨晚跟於白出去約會了？
昨晚半夜的時候，一向不怎麼起夜的於白突然起了夜，下床的時候雖然沒什麼動靜，但程律常年保持的淺睡習慣還是醒了，隻是躺著沒動。
隻不過於白出去了二十來分鍾，他以為對方隻是半夜突然醒了睡不著又不想再屋裏待著就出去喝個水之類的。
結果今早一看到薑九兒的黑眼圈，就又開始聯想什麼。
看看她的黑眼圈又看看於白。
在看到薑九兒的黑眼圈時，於白並不驚訝，就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
這讓程律覺得自己的懷疑是真的。
一時氣的都不想抱薑九兒下樓了。
看著薑九兒的神色也不太好，心想著他每天巴巴的上趕著要抱她，她竟然還半夜跟於白出去約會？
這合理嗎？這不合理啊！
她憤憤的看著薑九兒，像是在用眼睛控訴她渣一樣。
然而這些，薑九兒都沒在意。
她隻是靠著牆歪歪的站著，想要靠著自己一步一步拐到樓下。
經過前天晚上的證實，她完全可以自己上下樓，隻是慢了一些。
等程律終於收拾好自己心情的時候，薑九兒已經靠著自己的不懈努力，下了一半的樓梯。
關於他是怎麼調整好自己心情的，程律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他告訴自己，薑九兒現在還沒答應自己，甚至還不知道自己可能喜歡她。
所以她大半夜跟誰出去都行，跟誰都行……都行個屁！
三兩步跨下樓梯，從後麵把薑九兒抱起來。
本來就混沌的大腦瞬間空了一樣，薑九兒的雙手，死死的拽著程律的衣服，像是要把他給扒了一樣。
走到廚房的時候，程律決定自己的衣服質量是真的好，最起碼薑九兒拽的時候衣服也隻是被拉扯，卻沒有被拉扯壞。
坐到餐桌前，薑九兒的大腦才算是有了些意識，看著他們蔫蔫的打了一聲招呼。
張益嘉看到她臉上這黑眼圈關心了一下：“九兒姐，你這眼圈？”
薑九兒擺擺手：“做噩夢了。”
“什麼噩夢啊？能讓你黑眼圈這麼大？”
先聽到這聲音的時候，薑九兒還有些發愣，在腦子裏思索這是誰。
轉過頭去看到正臉才知道這是昨天新來的嘉賓，好像叫什麼不行來著？
年紀輕輕的名字怎麼能叫不行。
不過她的大腦沒法思考那麼多問題，隻能回到他的問題上：“我夢見……我夢見了什麼？”
一群人還等著她能說點什麼來，結果她自己都沒記住。
早飯簡單，於白把飯菜拿過來之後，又拐回去拿了兩個煮雞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