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德川和也愣愣的看著地上的深坑。
耳邊似乎不斷的回蕩著剛才三方奏真所說的話語。
一直以來。
他都是被法蘭西雲雀網球俱樂部保護著。
幾乎從來沒有遇見變態的對手。
甚至即便是對上了職業級選手,對方也是克製著自己沒有碾壓過他。
本意是為了循序漸進,讓德川和也培養出一顆無敵的自信心。
可他們還是有些高看了這個十幾歲的少年了。
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都沒有徹底成型。
自主思想還隻是局限於網球上麵。
漸漸的。
在德川和也的潛意識中,隻要他出手,隻要他認真起來。
那麼無論麵對什麼樣的對手。
他就一定不會輸掉的。
可現在。
僅僅三球而已。
德川和也的自尊、自信便是被一個比他年紀小的國中一年級生徹底轟的稀碎。
在原著中。
平等院鳳凰是從身體上的疼痛來摧毀對手的內心。
在其世界流浪的那一年裏,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放棄了網球。
即便是德川和也也是過了一段低迷的時光才再度站了起來。
但三方奏真與其不一樣。
畢竟這是為了讓德川和也覺醒,踏上修羅神道的。
再加上還要開展幾天後的訓練。
以及再之後的美日u-17巡回賽。
所以既不能傷著,又得恰到好處的讓其內心墜入深淵之中。
還得讓對方能夠爬出來。
這已經從打網球延伸到了心理層次。
“先就暫時不奉陪了。”
“我怕繼續下去,一不小心將你幹進醫院裏麵。”
“畢竟今天可是祖母閨蜜奶奶喜笑顏開的日子。”
“我可不想讓她老人家難受。”
溫和的說了兩句後。
三方奏真便是悠閑的走到了德川奈美身旁。
順手將球拍和霓虹u-17訓練營邀請函遞給了對方。
“誒?”
上一刻還在為三方奏真的強大而歡呼喝彩的德川奈美,這一秒大腦有些宕機。
就在三方奏真剛走出幾步的時候。
“我還可以繼續!!!”
隻見德川和也大聲朝著三方奏真喊道。
聞言。
三方奏真轉過身來。
看著德川和也輕笑了一聲。
“那又有什麼用呢?”
“我的球,你接不住,也接不了。”
“我想這一點,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明白吧。”
“有時候,挨打就要站正了。”
“不要覺得心懷所謂永不動搖的意誌就可以創造奇跡。”
“在真正強者麵前,奇跡不過是一個弱者的意淫罷了。”
“而現在的你就是那種活在他人保護之下的弱者,此時還是個做著白日夢的無知弱者。”
“至於去不去u-17訓練營,你履不履行承諾什麼的,對於我來說其實沒有什麼影響。”
“當然了,如果你想給我證明自己不是弱者的話,我也不會阻攔。”
搖了搖頭,三方奏真含笑輕言三兩句。
旋即便是擺了擺手,自顧自的離開了這裏。
獨留下德川和也原地怔怔失神。
“我是...無知的...弱者嗎?”
哐當...
噗通...
德川和也手中的球拍掉落在了地麵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