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邈敘述完,一些上了年紀的大臣心裏咯噔一下,和平久了,他們的骨頭都腐蝕在紙醉金迷之中,對於大夏的了解,當真是沒有顧邈那麼詳細,甚至連危機意識都淡薄了。
少數年輕的臣子,心中有文韜武略卻沒有可施展之地,如今照顧邈一說,沉寂的心髒,在此熱烈的跳動起來。
考取功名,除了權力之外,無外乎名留青史,封狼居胥。
“而大夏的氣運綿長悠遠,如今亦有不少你們所謂的天外來客在大夏謀求了一官半職,借此氣運修行。”
“他們雖然勢力不如世家門閥大,但是每一個實力皆是不弱。”
“修行越到後麵,所消耗的便越大,所以他們也需要大夏為極人臣,借此才能獲得更多的氣運輔助,這便需要功勞。”
”還有如今這種惡劣的天氣,吾族糧食供給不足,食不果腹,更是給了大夏機會。“
顧邈說著,大步踏出來,朗聲喝道:“所以,我勸諸位,居安思危,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夏這頭雄獅的利爪早就磨得十分鋒利了,之前是被硬生生的藏了起來,如今一旦揮出,我王庭,怕是要消失在時間長河之中了。”
“放肆!”
一個老臣嗬斥道:“陛下在此,你安敢如此言語!”
“我看你才放肆,老了就應該在家頤養天年,把好位置讓給能夠真正大才之人。”一個年輕的臣子也跳了出來,毫不掩飾臉上嘲諷的神色。
兩人的交鋒像是導火索一般,瞬間點燃了整個禦書房,互噴了起來,哪一方也不曾相讓半分。
啪!
高台之上的杯子被帝座之上的人影重重的摔落,生生止住了群臣的爭吵,青凡身上一身帝威翻滾,隱隱之中,能夠聽到幾聲龍吟之聲,靜靜的看著身下的群臣,一言不發。
雖是如此,滿朝文武仍感受到了極大的壓製力,各自退回各自的位置,微微低下了頭顱,表示恭敬。
唯有顧邈一人,仍站在最前方,不卑不亢,行禮道:“陛下,臣所言,句句出自肺腑,臣依然堅持自己的想法。”
緩緩說著,抬起頭,直視這位王庭帝王,極其認真的說道:“出兵,攻伐大夏!”
青凡看著身下的群臣,愁緒漸漸湧上心頭,可是作為帝王,喜怒不表於色,揉了揉額頭,道:“朕的子民食不果腹,朕又何嚐不心疼,曆年來,同大夏的交易,付出的越來越多,可是比較之下,所獲卻是越來越少,朕又何嚐不怒,可是大夏如今的實力,朕也摸不透,真正交戰起來,勝算渺茫。”
“若是最後勞民傷財,人財兩空,吾蒙古一族日後的日子,豈不是更加難以度過。”
“陛下!”
顧邈沉吟幾息後,繼續說道:“他大夏兵強馬壯,吾王庭休養生息了這麼久,又豈太過於弱小?”
“先不說先天條件,吾族之人個個身強體壯,便壓了中原人一頭,便是朝中的強者也不在少數。”
“況且吾王庭又不是真的要攻伐大夏,隻是亮一亮肌肉,讓世人知曉,王庭不是那般好欺負的,讓他們把壓榨的,全都給連本帶利的吐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