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眯起眼,葉蓁雙手抱胸上下掃了這男人一眼,笑了:“那你想怎麼樣?”
陸景珩任由她打量,微微垂下眼眸,一本正經嚴肅認真的……拿出了商業談判的派頭:“葉小姐奪走了我的初吻還看光了我的身子,難道,不應該對我負責嗎?”
葉蓁:“……”
就在葉蓁被他這神來之句震得回不過神來的時候,就又聽他接著說道:“葉小姐一身本事,想來也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吧?”
葉蓁:“……”謝謝,我還真是。
陸景珩又說道:“……而且,那晚葉小姐似乎也很滿意我的長相和身材。”
葉蓁睜大眼:“……”
這個男人,還是那天晚上那個不按理出牌還冷漠又霸道的男人嗎?
總感覺有點崩人設啊。
莫不是……
葉蓁上前一步。
陸景珩將搭在自己額頭上作亂的手拿開捏在手中,略帶無奈地看向對麵一臉狐疑的人,“我沒有發燒,也沒有說胡話。”
葉蓁輕輕就掙脫出自己的手,白了這男人一眼,“發燒倒不至於,畢竟,你有沒有生病,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陸景珩:“……那你剛才?”
葉蓁鎮定自若的說道,“哦,我那是怕你腦子進水了。”還是進開水的那種。不然怎麼盡說些崩人設的話呢?
陸景珩嘴角微不可見的抽搐了一下,語氣依舊淡淡的:“那我是不是還該說一聲……謝謝?再外加付給你一些檢查費?”
葉蓁很大氣擺擺手,“那倒不必,我隻是盡了醫者的本分而已。”
頓了頓,又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一語雙關道:“畢竟,這年頭像你這樣身殘誌堅的男人,也不容易啊……”
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變成身殘誌堅的陸景珩:“……那現在檢查完了,葉小姐是不是該考慮一下對我負責的事了?”
葉蓁麵無表情地盯著他,“你確定?”
說完,不待陸景珩回應,就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把菜刀來,拿起砧板上的魚頭,就飛快的剁了起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有句老話叫做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眨眼的功夫,胖魚頭就被碎屍萬段了。
更恐怖的是,被碎屍萬段的魚頭在葉蓁的手起刀落間,竟然還詭異的保持了外形的完整性。
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還是那對死魚眼,就這麼在葉蓁的刀下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形態,死死的盯著陸景珩。
現場一片死寂。
葉蓁回頭笑眯眯的看著他:“怎麼樣,我刀法還不錯吧?”
其實,要她包養這個男人,也不是不行。畢竟,這男人著實是哪哪都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即便包養來什麼都不做,但光是賞心悅目也值了。
但是,她真的真的很不喜歡被人算計和利用,哪怕是包養一個男人這樣的小事。
所以,包養前,她的態度,必須得拿出來。
陸景珩的目光從砧板上移開,禮貌地稱讚了一聲“刀法很不錯。”當然,刀也很鋒利就是了。
葉蓁笑了笑,轉身放下泛著寒光的菜刀,似乎想到了什麼,輕輕瞟了他一眼,“哦,對了,你剛才在說什麼?我聽的不是很明白……”
陸景珩:“……”
陸景珩不寒而栗,腦子裏下意識的閃過那個被碎屍萬段的胖魚頭。
他垂眸看向她,她懶懶的倚靠在灶台前,眉眼彎彎的笑著,卻仿佛下一秒就能要了他的命。
她,在警告他。
陸景珩抬頭,一臉的嚴肅認真,“我說,葉小姐的醫術非常高明,我身患隱疾,非常需要葉小姐的幫助。”
葉蓁看著他不說話,隻隨手拿了顆旁邊洗好的土豆,柳葉刀在她的指尖飛快的旋轉著,很快,一顆土豆就變成了一堆土豆絲……
絲絲如發的那種。
陸景珩的眼孔急速的縮了一下。要是他沒有看錯的話,這把柳葉刀還是他的……
用他的柳葉刀來威脅他?
明明是很凶殘的一件事,現在卻莫名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陸景珩低垂的眸底飛快的閃過一絲笑意,再接再厲:“想來葉小姐也知道我的身體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