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的這個想法有點奇怪。
總不能我一看到用桃花宣的古畫就要往柳橋去想吧!
這曆史上桃花宣雖然名貴,但是用來書寫作畫的人也定然是不少的,尤其是明朝中後期,文人雅士就愛桃花宣。
所以,可以看到出來我的內心還是希望杜正風不要出事,是逮著一絲希望都不放過啊!
不過呢,我之前幫蘭若煙她們收的那幾張桃花宣是清中期的。
而眼前這幅畫卻是明朝中期的,相差兩百年時間。
時間上差距雖然還不小,但是兩張宣紙如果一張是新的,現在做的,一張是兩百年前的,你讓我看,我定然是一眼就能看出新舊來。
不過,如果換成一張是三百年前的紙,一張是五百年前的紙,你讓我看,我還真未必能肉眼分辨出新舊來。
所以古董行有句話,假古董放的時間久了就變成真的了。
因此,我若想看出這幅畫是不是用的就是之前蘭若煙她們收的那幾張紙,那定然是做不到的。
更何況現在這紙已經被顏料給全部設色覆蓋了。
就算是一張白紙放我麵前,我也不能肯定就是蘭若煙收的那幾張。
所以我雖看著那紙的邊緣半天,卻依舊是白看。
不過有一點是值得懷疑的,就是桃花宣一般隻是用來寫字,幾乎看不到有人用來繪畫。
畢竟設色的繪畫,用桃花宣屬實浪費。
但古人浪漫,我也不能排除人家就用了。
不過見我說話說的好好的,又突然放下手中的尺子,又去仔細研究起畫紙來。
這夏主任不禁就奇怪起來。
“怎麼?梅總你這發現了什麼不對麼?”
我抬起頭不禁看向了夏主任。
“夏主任,我可不可以打個電話?”
我心中想的是,要解開我的疑惑,最直接簡單的方法就是給蘭若煙打個電話,問她一句不就知道了。
我的這個請求對於一般人來說沒什麼,但是對於紀檢辦案人員來說,那就有點過分了。
夏主任不禁眉頭一皺,表情很為難起來。
“梅總,我們的辦案紀律你應該是清楚的,打電話那肯定是不能夠的。你來這裏看到的一切都需要你幫忙保密的。”
我趕忙點點頭解釋起來 。
“夏主任是這樣的,我打電話不是為別的。是為了鑒定。”
“鑒定?”
“這幅畫所用到的畫紙我感覺有點不太對,我需要給洛城的一位專業做仿古的畫師打個電話,跟她確認一下這畫有沒有可能是從她那裏出來的。”
“仿古畫?”夏主任的臉色突然就變得有點失望起來。
“夏主任,我的這個電話可以當著諸位的麵打,可以免提,這房間不正好就有監控麼!哦,還有,你們工作人員身上也帶著記錄儀呢!不怕我泄露什麼辦案的秘密的。”
夏主任聽得眉頭微皺,不禁思考起來。
他沒立即拒絕,說明就又希望。
所以,我又趕緊趁熱打鐵。
“夏主任,我的這個電話很重要,決定著這幅畫的真贗。真的價值三千萬,假的,那就分文不值了!”
我的這句話當然是誇張的,這幅畫就算是假的,拿去市場上按苗價出那也是很值錢的。
不過,就鑒定評估來說,假的就是假的,你不能按市場上買苗養苗的價格去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