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在之前安撫過豆豆和姚奕衡了,所以這會兒姚梨花過來罵也沒有人覺得意外,隻是姚奕衡微微皺眉,還是覺得有些不悅。
不過看著襲珍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也就沒有多說什麼,跟著她一起走到外麵,麵對著叉腰大罵的姚梨花。
大概是實在太生氣了,這次看見姚奕衡都沒能讓姚梨花冷靜下來,一看見襲珍珠和見了殺父仇人一樣,大罵:
“你到底是不是人,我相信你上山去采野菜,還特意去城裏賣,結果你告訴我居然是不能吃的野草?襲珍珠你心腸怎麼這麼毒辣,我姚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媳婦兒!”
襲珍珠聽了也是覺得好笑,雙手環胸,反問道,“你來的時候明明說的是為了自家吃的,也沒告訴我是為了賣錢的啊。再說了,村長都說了,山上的東西都是大家的,你們家想要賣錢怎麼也不和村裏商量一聲?”
這要是和自家沒有關係的話,也沒人會出來說話。
這一聽是拿了山上的東西去賣,附近聽見姚梨花大喊出來看的村民都不幹了,指著三嬸道,“你們家也太過分了,賣參不和我們說,現在還背著我們想要去城裏賣野菜?我們什麼時候對不起你們過,你們為什麼這麼自私!”
風頭一轉,三嬸就絕對不對勁,指著襲珍珠道,“你別轉移話題,明明就是你告訴我們能吃,結果摘下來都是野草的!這你怎麼解釋!”
“我有什麼好解釋的?”襲珍珠微微的挑起唇角,看著三嬸笑道,“明明過來問的是你們,梨花也在我家吃過飯了,親口嚐過這些東西。現在你跟我說不過就是野草,開什麼玩笑?你要是不相信,去問問大伯,我給你們吃的是不是一樣東西!”
大伯聽見這兩家吵架就出來了,如今聽見自己,再一看三嬸家院子裏堆著的東西,果然是自己曾經吃過的。
當即出來點點頭,道,“珍珠拿出來的東西就是這個,沒錯啊。怎麼就成了野草了?”
三嬸聰明,立刻就意識到了可能是自己的方法錯了,可姚梨花沒反應過來啊。
旋風似得跑進屋子裏,把自家炒的菜拿出來往襲珍珠的麵前一送,道,“你自己嚐嚐,這是什麼東西,是人能吃的嗎?”
襲珍珠看了一眼,果然,就像是她想的那樣。山裏人家不舍得用油,更不舍得用雞蛋之類的配菜,幹巴巴炒出來的東西當然不好吃了。
襲珍珠沒接,笑道,“這你們家手藝不好,還要往我的身上賴不成?我們別的不說,先說說,三嬸,你們家打算把這些東西拿去賣,可換了銀子回來?”
“換個屁,外頭就沒有一家能要的!”姚梨花啐了一口,還有些不甘心,“你告訴我們能吃,不告訴我們怎麼吃,你這個殺千刀的小賤人,怎麼這麼缺德!?”
“我有什麼義務告訴你!”聽見這話,襲珍珠有些惱了。
往前邁了一步正對上姚梨花的臉,陰沉著臉色道,“我好心告訴你們這東西能吃,你們背著村民上山去摘想中飽私囊不說,如今希望落空,反過來還要罵我?誰知道你們到底有沒有在城裏賣上銀子,今天演的這出戲是不是想私吞!”
本來就是想找襲珍珠說一說為什麼這東西不能吃的,哪兒想著襲珍珠會對著自己發難?
姚梨花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又被襲珍珠的氣勢嚇到,踉踉蹌蹌的往後退了兩步。
卻不想襲珍珠又接著道,“你若不心虛,你躲什麼?!”
簡簡單單幾句話,就將圍觀村民的心思都轉到了三嬸身上。
看看院子裏那些東西,而也有不少人都看見了今天三嬸一家一大早就進城去,難免會想有沒有賣錢。
村民三三兩兩的圍成一堆,都開始對著三嬸指指點點。
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的,還是村長。
“都是一個村兒的,說話得和和氣氣的。不過,他三嬸啊,這山上的東西也都是村子裏的,你可不能私吞啊。”
三嬸聽見這話就炸了,他們家折騰了一天一分錢沒賺到,還搭著車馬路費,回頭來東西不能吃不說,還被人這麼指責,心情這麼能好?
當即跳起來指著村長,“你這個貪財的老王八蛋,就看著我們家的銀子,我們家哪兒有銀子?!我告訴你,賣參的那二十五兩銀子是我侄子給我的,你想都不要想!”
村長什麼時候被這麼說過,臉色頓時也不太好看,道,“我敬重你家漢子,你別給臉不要臉!姚老三,你是不是個爺們兒,是爺們兒出來說話,別讓一個娘們在這咋咋呼呼的,丟人現眼!”
這姚三叔的性子一直都軟,加上三嬸的確是太厲害了點兒,這麼多年一直都是懼內的。
姚三叔顫顫巍巍地從後頭冒頭,還沒等說話呢,三嬸就又叉腰罵起來了,“娘們兒怎麼了,你瞧不起啊!你不是娘們兒生的啊!你做的那些肮髒事兒大夥兒心裏都跟明鏡似得,你別逼著我在這個地方都給你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