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珍珠這麼一動,把好些人都嚇得沒敢說話,攔著都沒反應過來。
畢竟一直以來,襲珍珠雖說是對三嬸的態度說不上太好,可好歹也算是麵上過得去,不至於鬧成這個樣子。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是打就要打,哪兒有半點兒小輩的樣子?
不過三嬸在村裏的人緣也的確是不好,都已經鬧成這個樣子了,連個攔著的都沒有。
最後還是大伯手快,在棍子落在三嬸頭上之前給攔住了,苦口婆心地勸,“珍珠啊,多大的事兒你說出來都能解決,那畢竟是你長輩,你不能動手啊!你有什麼事兒,有什麼委屈,你說出來,這麼多人都在呢,肯定會為你做主的,你別憋著呀。不管怎麼樣,可千萬別再動手了!”
剛看著襲珍珠動手的時候,三嬸也是嚇了一跳,往後縮了不少。
這一看有人把襲珍珠給攔住了,頓時就來勁了,直接就從地上站起來來,捧著自己的胳膊就哀嚎起來了。
“哎呀疼死我啦,殺人啊,這是要殺人了啊!你們大夥兒可都看見了,襲珍珠這個小賤人要殺了我啊,她要殺了我啊!村長,你得給我做主啊!”
村長厭她還來不及,哪兒管她什麼做主之類的話,當即隻是微微的皺起眉頭來,不多言語。
三嬸反倒是將這反應當成是默認了,咋咋呼呼地更加來勁了。
跳起來就要往襲珍珠麵前去,硬生生地被她眼神嚇退回來。
脖子一縮,仍舊大聲叫罵道,“你不就是還我了二十五兩銀子嗎?就為了這點兒銀子,你居然想殺人滅口,你還是不是個人了?”
聽見這話,倒是真有村民相信了,一時之間警惕地目光都望向了襲珍珠。
襲珍珠嗤笑一聲,卻並不答話,隻是聽著三嬸一個人好像是耍猴一樣的頂著滿腦袋的血叫喚。
“你就是個喪門星,姚奕衡娶了你之後什麼時候順過?說不定你還是個克夫的命,回頭別再克死了我們奕衡!”
這會兒三嬸聽著倒像是在為了姚家著想了。
她本來以為襲珍珠會說什麼來回話,可周圍一個說話的都沒有,加上本來她就有些做賊心虛,倒是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眼珠一轉,捧著胳膊就大哭大鬧。
“哎呀,我胳膊斷了,我胳膊肯定是斷了呀!疼,疼死我了!這以後肯定不能幹活了!”
不少人聽見三嬸這麼說話之後,都露出了嫌棄的神色。
這擺明就是在訛人嘛,不過也有人想看看,襲珍珠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一眼朝著襲珍珠看過去,卻被襲珍珠的神色嚇了一跳。
不管以往如何,襲珍珠都是或委屈或笑著的,如今寒著臉,渾身戾氣,倒是讓不少人都嚇得打了個哆嗦。
“三嬸,我敬重你是長輩,不與你計較!”襲珍珠能聽的下去,姚奕衡卻聽不下去了,寒著臉道,“可你三番五次說我的娘子,未免也太過分了些!”
有人回應,三嬸就來勁了,跳著腳罵道,“我說她怎麼了,她要殺了我你沒看見嗎!你瞎了嗎!這種惡毒心腸的女人就應該拉去浸豬籠!”
姚奕衡還要說話,卻被襲珍珠給攔住了。
襲珍珠擋在了姚奕衡和豆豆的身前,手裏提著棍子,唇角一挑。
“你說完了嗎,沒說完繼續說。我也覺得心腸這般惡毒的女人該拉去浸豬籠,不,應該千刀萬剮!這種女人怎麼能留在這世間,心腸這般惡毒,就算是現在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以後指不定也會禍害村裏的哪戶人家,你說是不是?”
三嬸也不明白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隻是本能地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可她又說不出來。
襲珍珠見她無言,便笑道,“看來三嬸是沒有什麼想說的了,既然三嬸不說,那我就說了。三嬸口口聲聲說是我要殺了你,那麼請問,我是怎麼把您和三叔都帶到了我家院子裏的,你們怎麼這麼聽話,沒長腦子不知道我要害你們還是如何。這三更半夜的,就毫無防備地跟我過來了?”
“我!”三嬸想要反駁,卻想不出該說什麼。
她的確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還在襲珍珠家的院子裏呢,腦袋上一疼,三嬸開始撒潑,“不管怎麼樣,我頭上的傷是不是你打的!我都讓你住手了,你還下了這麼重的手,不是想殺了我是什麼!襲珍珠啊襲珍珠,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貪財,居然為了金錢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