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接吧,實在是不是那麼一回事兒。要說不接吧,他看著錢還真就眼熱。
襲珍珠明白,所以這個時候輕笑了一聲,“小李哥,你的好心我們心領了,但是讓你白跑一趟我們心裏也過意不去。這錢你就收下吧。”
話說到這,就給了小李哥接錢的理由了,他把錢給接過去了,“……那行吧,既然姚二哥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收下了。姚二哥,人我給你好好的送回來了。”
聽這話的意思,好像是之前姚奕衡和小李哥交代了什麼一樣,不過兩個人都不動聲色的。姚奕衡就隻是點點頭,對著小李哥笑了一下,有些感激的意思,“嗯,辛苦你了。”
送走了小李哥,他們也就在家的巷子門口了,眼看著就到了。襲珍珠一邊往裏麵走一邊問,“你怎麼出來了?”
這倒是應該是已經下學了的時間,不過姚奕衡不應該在家裏麵呆著嗎,怎麼跑出來了?
姚奕衡手裏麵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卻也還是臉不紅氣不喘的,聽見這句話就隻是轉頭過來看著襲珍珠,話說的也是雲淡風輕的,“覺得你們差不多該回來了,所以就出來看看。”
聽著是風平浪靜,不過襲珍珠卻不知道下學回家的姚奕衡在家裏沒看到人之後走了多少個來回。
知道姚奕衡是擔心自己所以才出來等著的,襲珍珠心裏頭有些發暖。好歹算是她這一路上著急的趕回來沒有白費,至少家裏的這個人也是同樣著急的在等著她的。襲珍珠含笑給回應,“你等的著急了吧?”
“還好。”姚奕衡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麵色如常。不過到底是不經常做這樣的事情,所以還是有些不熟練,一對上襲珍珠的眼睛就有些心虛,所以幹脆就不去看襲珍珠了,轉而轉頭去看豆豆,柔和的出聲詢問,“豆豆,怎麼樣,弟弟好不好玩?”
豆豆支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還是扁著一張臉說了實話,“弟弟太小了,眼睛都不睜開。”
一點兒都不好玩,也不能和他一起玩,也不會說話。除了睡覺就是眨著眼睛看著他,啊啊啊的也不知道都在說些什麼。
襲珍珠聽了隻覺得好笑,小孩子哪兒有什麼好玩的,現在連爬都不會。
自己在那呆了那麼久,也算是難為豆豆了,她心裏頭覺得憐惜,就伸手揉了一下豆豆的腦袋瓜,“你小時候也是那樣的。行了,你先回屋去洗洗手吧。”
豆豆把自己能拿得動的東西都抱著放進屋裏之後,才跑去院子裏麵洗手。姚奕衡幫忙整理著大伯娘帶過來的東西,有些漫不經心的,猶豫了很久,他才試探著對著襲珍珠開了口,“怎麼樣?回去沒人難為你吧?”
他其實很想直接問三嬸有沒有為難襲珍珠,不過覺得這樣指名道姓的不太好,所以才換了一種問法。不過就算是這樣,襲珍珠也知道他問的是誰,挑挑眉梢,看起來有些得意。
“你放心好了,誰能欺負得動我?不過,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說一下,祖屋的事情。”
祖屋的事情其實她沒和姚奕衡商量過,所以現在也有些擔心,不知道姚奕衡願不願意。
姚奕衡就隻是“嗯”了一聲,看起來並不怎麼在意的樣子。不過像是為了迎合襲珍珠,所以才開口問了一句,“祖屋怎麼了?”
雖然襲珍珠說的這麼鄭重,不過姚奕衡還是覺得,好像並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地方。就像是襲珍珠絕對不會做什麼對自己,對祖屋不好的事情一樣。
提起這個,襲珍珠就覺得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畢竟,一切都是她的主意,都沒有和姚奕衡商量過,“嗯……是這樣,我把花經給三嬸了,然後和三嬸說,讓她給我們修祖屋,並且以後富貴無關。”
姚奕衡應該是個很看重這些事情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熟料姚奕衡居然就隻是點點頭,看著並不是很在意,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嗯,然後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姚奕衡的態度實在是有些反常了,襲珍珠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甚至覺得可能是自己做的太過分,讓姚奕衡一時之間接受不了了。她稍微覺得有點兒心虛,試探著問姚奕衡,“你不介意嗎?”
反倒是姚奕衡看起來有些奇怪了,看了一眼襲珍珠,笑著反問,“你很希望我介意嗎?”
襲珍珠一時之間有些啞口無言,不過逗了襲珍珠一句也就算了,姚奕衡回頭來接著整理自己手邊的東西,“介意什麼?花經?還是和他們家分清界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