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奕衡並沒有覺得懷疑,隻是皺起了眉頭,當成了是什麼人和襲珍珠胡說八道了,皺著眉頭勸她,“還有這種說法?你別聽人胡說八道,並不是這樣的。”
見姚奕衡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襲珍珠才鬆了口氣,隨意地擺擺手,“哎呀,你放心,我也就聽個樂嗬,沒當真。花經你收好,我就不打擾你複習功課了,我去看看豆豆。”
襲珍珠溜得快,姚奕衡也沒覺得有什麼異常,隻是襲珍珠出門的時候還能聽見他在那念叨,“腦細胞?腦喜包?”
剛邁出去,襲珍珠就鬆了一口氣,聽見小六在那驚歎,“總算是逃過一劫。老大,你太能胡扯了。”
襲珍珠對此得意洋洋,就算是她沒什麼別的能耐,順口胡編還是可以的。
等姚奕衡再從書房回來的時候,顯然已經不記得花經的事情了,隻是看著豆豆在床上睡著,襲珍珠在旁邊也不知在想什麼,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手搭在襲珍珠的肩膀上,輕聲問,“豆豆睡著了?”
他的聲音若是不仔細聽的話根本就聽不到,一來是怕把豆豆驚醒,二來也是因為擔心襲珍珠在走神,被自己突然說話嚇到。
其實姚奕衡進來襲珍珠就知道了,畢竟她沒注意到,小六也能注意得到。隻不過襲珍珠還是在想別的事情,所以就一直都沒回神,她轉頭看著姚奕衡,彎唇笑起來,“嗯,今天累壞了。”
口氣裏帶著自然而然的心疼和驕傲,像是真的豆豆的母親一樣。
姚奕衡看著她這個樣子又是欣慰又是心疼,不僅僅是和三嬸鬥智鬥勇了一天,還從村裏到鎮上折騰了個來回,姚奕衡看著都覺得心疼,軟聲勸著她,“你今天也累壞了吧,不趕緊休息一下?”
而且還特意背了個花經,想來肯定是很累了。
襲珍珠一點兒都不累,因為從三嬸那贏了一局,所以精神十分亢奮,她對著姚奕衡笑笑,“還好,不是很累。”
把和三嬸簽的條約遞給姚奕衡看了一遍,她微微地彎起唇角,像是一個期待被誇獎的孩子一樣。
姚奕衡看見了,心中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並未說話。
合約上麵字跡娟秀,姚奕衡知道,應該是襲珍珠寫出來的。他無意間曾經見過襲珍珠寫字,雖然生疏,不過寫出來的字也沒有差到哪裏去。他也曾經好奇過一段時間,按照襲家的情況,不應該會讓女兒去習字。襲珍珠是從哪兒認識的這麼多字?
不過看襲珍珠從來都沒有提起,他也就一直放在心裏,沒有提過。
姚奕衡收斂了自己的心思,看著襲珍珠的時候目光十分溫柔,“珍珠。”
襲珍珠眨眨眼睛,有些茫然的看著姚奕衡,“恩?”
姚奕衡靠近襲珍珠坐過去,伸手握住襲珍珠的手,眼含笑意,“謝謝你。”
襲珍珠也不知怎的愣了一下,旋即把姚奕衡的手一鬆,開口說話的時候語速極快,“謝什麼,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哎呀,趕緊睡覺吧天也不早了。”
二話沒說,衣服都沒怎麼脫,直接就鑽進被裏了。
姚奕衡卻也不拆穿她,隻是眉眼含笑,“好。”
燭火悄無聲息的滅了,一切歸於寂靜,不過過了好長時間,襲珍珠就聽見小六小聲在那開口,“老大,你沒睡,他也沒睡,一直看著你呢。”
就算是小六不說,襲珍珠也能感覺到那股灼熱的視線,“我知道,你閉嘴!”
小六委屈,“哦……”
好在一整夜無事,等第二天一早,兩人對此事絕口不提。
吃飯的時候,襲珍珠也不知道是想起來什麼了,揉揉豆豆的腦袋,笑眯眯的問他,“豆豆,你想不想師奶奶呀?今天帶你去找師奶奶玩好不好?”
就算是襲珍珠自己想往師娘那去,也不能把豆豆自己扔在家裏,隻能帶著豆豆一起過去。
豆豆當然是一萬個願意的。
襲珍珠見姚奕衡看過來,便一邊若無其事的給豆豆夾了一筷子的菜,一邊似乎漫不經心地給了個回應,“大伯娘給帶的東西挺多都吃不了,而且也都是好東西,我就想給先生和師娘送過去一點兒。”
她看著麵色無波,實際上滿腦子都是昨天晚上姚奕衡那個樣子喊著她的名字。
姚奕衡也沒有什麼別的表示,就隻是微微點點頭,看起來表情一本正經的樣子,“嗯,你盡管帶豆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