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你還活不活了(1 / 2)

襲珍珠早就看出來了,這些事情有不少都是由這個玉冠公子挑起來的,而很多人也都是為了奉承這個玉冠公子,所以這個時候見他說話,自然是沒有什麼好口氣,嗤笑了一聲,看著那人問了一句,“這位公子這麼生氣做什麼?”

玉冠公子剛要開口,便反應過來不對勁來,若是他說了因此而生氣,那不落了個襲珍珠說的不是人是他的說法麼?一時之間也沒想到這麼個人居然能這樣的伶牙俐齒,頓時就為自己的落了下風氣惱,他瞪著眼前的這個人,開口就隻剩下了一句,“你,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襲珍珠越是看他這麼惱羞成怒就越是覺得好笑,料定了他不敢承認自己是因為那些話生氣,故而開口的時候也更加無所畏懼,“我胡說八道?我怎麼不覺得?我說的是先生的教書不易,哪裏胡說?”

怎麼,欺負了姚奕衡就想這麼走了?想都別想!

襲珍珠看著惱火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玉冠公子,看了一會兒才做出了一副終於明白了的樣子,像是才反應過來說的是那話裏的辱罵意味,“哦,我知道了,公子說的是我覺得某些人不是人,要教育成人一事吧?隻是,我又不曾指名道姓的說公子,公子如此惱火作甚?”

明知道是在罵自己,玉冠公子哪兒能承認?他憋了半天,隻憋出來了一句,“我,我就是看不過去你胡說八道!”

他就知道,像是姚奕衡那種人,怎麼能娶個會老實承認的媳婦?人不正經,娶的媳婦也是這個德行,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襲珍珠點點頭,表示受教了,然後抬頭看著玉冠公子的時候,雖說是討教的口氣,不過臉上怎麼看都是在嘲諷,“哦,原來是這樣。既然是我胡說八道,那請公子賜教,因著嫉妒他人才能故而口出惡言,這算什麼?這是書院教的聖賢之道麼?”

她又不傻,當然能看得出來,之所以這個玉冠公子這麼針對姚奕衡,不就是嫉妒先生對姚奕衡的看重麼?

果然,一戳中自己心裏的那個東西,這玉冠公子頓時就炸了,扇子一收,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也開始有些猙獰了,“哈?嫉妒?你在胡說什麼,我們嫉妒什麼?嫉妒他姚奕衡麼?我們是嫉妒他才情一般,還是嫉妒他娶了這麼一個扔路邊都沒人撿的媳婦!”

盡管襲珍珠被這麼罵了一句,不過卻也半點兒都不惱,臉上依舊是如常的笑意,隻是看著玉冠公子頻頻搖頭,“口出惡言,公子可真對得起學來的聖賢之道。”

一個麵目猙獰,一個巧笑嫣然,究竟是誰更加沒有教養一些一看便知。隻是這玉冠公子背景顯赫,也沒有人敢得罪,這個時候當然也就沒有人說話。

玉冠公子從小到大誰看著他的身份不是恭恭敬敬的,哪兒想著今天冒出來這麼個鄉野村婦居然會這麼對自己說話,他越發的惱火起來,指著襲珍珠恨不得貶低到地上去,“聖賢之道是對人的,你一個嫌貧愛富的女人,也配得上說聖賢之道?”

襲珍珠笑笑,反唇相譏,“總比公子自以為高尚要好得多。”

這種人她見的多了,隻不過是家境好些,就看著所有人都低賤。以為自己是多麼高級的一個人,實際上連螻蟻都不如。

玉冠公子正要再回嘴,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先生卻看不下去了,低喝了一聲,“你們鬧夠了沒有!”

襲珍珠說的沒錯,他教的聖賢之道卻教出了這個德行,他心裏也實在是不好受。偏偏這個人還一點兒都沒有自知之明,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知道認錯。

李賢在一邊也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對著玉冠公子開口,“韓公子,我勸你謹言慎行。如今還沒確定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姚夫人做的,你就如此落井下石,若是最後事情反轉,恐怕韓公子心裏也不好受。”

李賢說的含蓄,意思無非就是,如果最後真的打臉了的話,想來這韓公子的臉麵上也不好看。

雖說被先生罵了那麼一句讓韓公子縮了縮脖子,但是一聽見李賢的話,他又忍不住冷笑了一聲,看看襲珍珠,再看看李賢,似乎是在看著兩個傻子一樣,他不屑地道,“事情反轉?還能反轉到哪兒去?誰能對這些破花爛草下手不成?”

還真是話本子看多了。

別人不知道,李賢卻在一直以來的接觸裏麵知道了襲珍珠是個什麼樣的人,自然也知道襲珍珠是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情的。他見韓公子那麼信誓旦旦,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韓公子,還是不要妄下結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