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好奇心的襲珍珠悄悄的走了過去,猜測他們兩個吵架的內容。
雖然好像有些不道德……
“你這是做什麼。”襲珍珠將耳朵貼到了門上,裏麵傳出姚大伯急躁的聲音。
大伯娘拉下臉,將襲珍珠送來的東西扔到地上:“你個被豬油蒙了心的,還幫那黑心肝的說好話。”
門外的襲珍珠心中隱約有著不好的預感。
姚大伯不吭聲,蹲在地上,將大伯娘扔下的東西,往懷中撿。
“那黑心肝的給了你多少好處?”大伯娘氣急,伸手擰在姚大伯手臂上。
莊家漢本就有把力氣,姚大伯本能的一甩手,便將大伯娘,帶倒在地上。
“你個天殺的……”大伯娘蹲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嚎叫起來。
“閉嘴。”姚大伯也沒想到會這樣,心中臊的慌:“你瞎嚎叫啥,別被人聽見了。”
“聽見了又怎麼樣,她還能把我吃了。”大伯娘從地上崩起來,對著姚大伯將地上的東西一陣亂踢。
“你這是做什麼。”姚大伯一臉的糾結,伸著手撿也不是不撿也不是。
襲珍珠對他們家的好,他都是記在心上的,可是這段時間,村上的流言蜚語愈演愈烈。
在加上襲珍珠不顧姚大伯勸阻辭退工人,姚大伯麵上雖然沒說什麼,但心中還是有著不滿。
襲珍珠送來的都是些好東西,往常兩老都會高興的收起來,可是現在姚大伯卻覺得膈應。
姚大伯站起來,準備出去,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你要去幹什麼。”大伯娘拉住姚大伯,照她的想法,就不該去為襲珍珠幹活了:“你還想去給那黑心肝的幹活?”
“什麼黑心肝,這話出了這個門不許再提。”姚大伯推開大伯娘。
“現在全村的人都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就不怕被搓脊梁骨,我還嫌丟臉。”大伯娘滿嘴的唾沫星子。
“哎。”姚大伯一聲歎息,心中猶豫不決。
門外的襲珍珠早已經涼透了心。
襲珍珠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難道她錯了,不。思前想後,襲珍珠總覺得一隻黑手在抓著自己。
哐當。
門被姚大伯打開,打斷了襲珍珠的思緒。
“珍珠。”姚大伯臉色微變,悄悄回頭看向大伯娘。
也不知道珍珠聽到了多少。
“大伯,大伯娘。”襲珍珠也沒想過要躲避,大方跨過門檻,有些事情她必須解決清楚。
姚大伯側過身,讓襲珍珠進到院中。
大伯娘被襲珍珠看的心虛,轉眼一想,外麵都是那樣說的,她有什麼錯。
“珍珍,我知道你對我們都好,可是你的好,我們以後恐怕無福消受了。”大伯娘耿著脖子,對上襲珍珠。
襲珍珠眼神掃過地上自己送過來的東西,眼神明顯一暗。
“大伯這裏麵的事情,您最清楚,我隻想問您一句,我襲珍珠是不是那外麵說的那種人。”
襲珍珠正色看向姚大伯,此事愈演愈烈,她必須查出幕後之人,姚大伯雖然優柔寡斷,但人是好的,襲珍珠相信,姚大伯一定能幫她。
“我……”姚大伯看了看襲珍珠,低下了頭。
珍珠毫不猶豫的辭退工人,讓他心中不快。
大伯娘看不下去了:“你個糟老頭子,你不敢說我來說。”
“珍珍,做人啊,敢做就敢當,別以為你有兩個錢,你那些事就能被蒙混過去。”
“敢問大伯娘,那些事,你可有親眼看見我做?”襲珍珠怒目盯上大伯娘:“再則,那些事到底是什麼,你可有清楚?”
誰會願意接受被別人冤枉。還是自己尊敬的人。
“我……”大伯娘心虛,她也是聽別人說的:“你沒做過,別人會那樣說。”
大伯娘嘴硬,支支吾吾說著。
襲珍珠心中不快,一股莫名的火無處發泄。
姚大伯雖然不是很讚同大伯娘的說法,但也見不得大伯娘被襲珍珠訓斥。
說的難聽點,打狗還得看主人,襲珍珠這是半點麵子都沒打算給他留了。
姚大伯站到襲珍珠旁邊:“珍珠你……”
“大伯。”襲珍珠打斷姚大伯:“我自問問心無愧,這裏麵的事情您最清楚,您難道也相信外麵人那套說詞?”
“我……”本被打斷的姚大伯心中不快,但外界那套說詞的確有失事實。
“您想想,我平時可有虧待過誰?誰家的工人不僅有錢拿,還能有肉吃。”襲珍珠一句句掏心窩子的話落入兩老耳中。
姚大伯眼神閃爍,陷入沉思。大伯娘張了張嘴卻無法反駁。
這世道,對於多數農民來說,能吃飽飯都難,何況頓頓有肉。
襲珍珠見有戲,緊接著說出自己的疑惑:“在說這幾日也沒雨,那石頭能自己落下來,還能好巧不巧的砸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