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姐姐,你莫不是認不得府上的杯子。”秀月故作優雅將續滿的茶往自己嘴邊送去,一副女主人質問下人口吻。
林語恨不得將茶水澆到對方頭頂。
襲珍珠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故意帶上愧疚,隨即又怒對林語道:“林語,秀月姑娘可是貴客,你怎麼能拿家主喝剩下的茶葉泡茶,這就算了,你怎麼還拿出家主準備換掉的茶杯出來,還不快去換掉。”
林語一臉的懵。
她沒有啊。
“你說什麼,這茶葉是奕衡哥哥喜歡喝的?”秀月臉上爬上紅暈。
“秀月姑娘是我招呼不周,立刻給你換掉。”
秀月根本不理會襲珍珠,如獲至寶的抱著杯子,咕咚一聲咽下喉噥間的口水。
羞澀中喃喃出聲:“這是奕衡哥哥用過的杯子。”
“嗬嗬,我和奕衡哥哥用了同一個杯子。”秀月滿臉的花癡。
“林語還不快換掉。”
“換什麼換。”秀月護著杯子,一口飲下。
抓起水壺搖晃出裏麵的水聲,替自己又到上。
襲珍珠趁著秀月不注意對著林語忙使眼色。
林語見著如牛飲的秀月猛然回過神來,主動替秀月倒滿茶。
“家主最喜歡這茶了,這套茶具,家主才舍不得丟。”
林語小聲嘟囔著,好像怕襲珍珠聽到一樣。
秀月對著茶杯冒出紅心,每喝一口就好像和姚奕衡相對,心裏冒出粉紅泡泡。
林語不斷的翻著白眼,給對方倒茶。
襲珍珠放好農具,細細擦拭雙手。
她就不信,一壺茶水下肚,秀月還能在這裏呆得住。
“夫人。”姚奕衡一回家,便直奔襲珍珠的小院,他知道襲珍珠一定在這裏。
“相公。”襲珍珠麵上微微有著怒氣,拔高聲音,姚奕衡一愣。
誰惹夫人生氣了。
一口茶水哽在喉嚨間,秀月是第一個被茶水哽住的人。
“咳咳咳,奕衡哥哥。”秀月雙夾通紅,急急的站起來,心急著讓姚奕衡發現她。
不料忘了邁開腳步,身子直指的向前撲去。
啊。
林語尖叫著,向個過客看對方撲在地上,揚起一地的灰塵。
“夫人,你新招的丫鬟?”姚奕衡不明白襲珍珠怎麼會招,如此沒有禮數的丫鬟進府。
襲珍珠橫了一樣姚奕衡,都是他惹得貨。
“秀月姑娘你沒事吧。”襲珍珠假意上前。
她怎麼配讓夫人關心。
林語慢騰騰的將對方扶起來。
幸好秀月倒下的時候,還知道護住臉,隻身上的衣服破了沾染上灰塵,人到無大礙。
秀月一站好,反手一巴掌便拍在林語臉上,臉上立刻對稱起來。
襲珍珠立刻拉下臉來。
不料秀月先一步,眼角帶淚,一副委屈朝向姚奕衡:“奕衡哥哥,丫鬟無理,對我使絆子。”
這是把那一摔埋怨上別人了。
姚奕衡往著襲珍珠背後退去,他怎麼不知道自己多了個妹妹。
見姚奕衡不理自己,秀月連同著襲珍珠一同埋怨上:“珍珠姐姐整天隻知道種花,連個丫鬟都管不好。”
“奕衡哥哥。”秀月梨花帶淚好不可憐。
“他是誰?”姚奕衡好像此時才意識到對方在叫自己。
秀月頓時哭的更大聲了:“奕衡哥哥,我是秀月啊,就住在隔壁。”
襲珍珠好像聽到了心碎的聲音,但這與她何幹。
可惜她卻沒發現,自己身上不斷散發出來的醋味。
姚奕衡麵無表情,嚴肅道:“原來是秀月姑娘,是我無理了。”
“夫人,以後你有客人來,記得知會我一聲,壞了姑娘名聲可不好。”姚奕衡囑咐著。
說完就走。
姚奕衡要走,秀月不幹了,這才見上麵,怎麼能輕易放過。
“奕衡哥哥,你誤會了。”
襲珍珠心中不是滋味。
這次秀月到是邁開了腳步,但卻沒注意前方。
劈裏啪啦,茶壺連同著茶杯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姚奕衡聽見動靜隨即轉身。
秀月眼冒星光,不料她心中的奕衡哥哥直直的走到襲珍珠身邊,緊張道:“珍珠你沒事吧。”
襲珍珠定定的看向姚奕衡,總覺得不舒服。
秀月咬牙切齒,攥緊了拳頭,帶著哭腔:“奕衡哥哥,對不起,我摔壞了你最喜歡的茶杯。”
嚶嚶嚶嚶。
“對呀,夫君那可是你喜歡的茶杯。”襲珍珠掂著聲音,言語中帶著醋味。
姚奕衡背對著秀月,莫名的看向襲珍珠,他哪裏有喜歡的茶杯。
“奕衡哥哥。”秀月往前一步,她的奕衡哥哥怎麼能不看他。
“站住”姚奕衡帶上薄怒:“林語,將瓷片收拾幹淨,小心傷了夫人,為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