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還不快見過方昭儀。”綠荷指著襲珍珠訓斥道。
墨竹並不在太後身前伺候,所以方昭儀並不認識墨竹。
襲珍珠心下無奈,暗暗把對方祖宗罵了一遍。
墨竹鄒起眉頭,上前作揖道:“方昭儀,奴婢是.....”
“哪裏來的丫鬟不知道規矩,有你說話的份兒嗎?”綠荷破口大罵。
都將墨竹當成了襲珍珠的丫鬟。
撲蝶的長貴人聽見動靜跑了過來,眼神驚奇,抱住襲珍珠的胳膊。
“姐姐你身上的味道真香,你好漂亮。”長貴人笑彎了眼,看似純真的眼中劃過異樣。
方昭儀毫不掩飾的鄙夷,心中嫉妒,但也擋不住她仔細看向襲珍珠。
膚若凝脂,眉眼中隱隱的銳利,含笑卻沒有半點的恭維,更沒有害怕,一身素色衣服,無風自擺,一時間方昭儀不敢與之對視,自己的風采被對方比了下去。
微風拂過,襲珍珠身上隱隱的香味蓋過花圃的香味。
方昭儀更是嫉妒了。
襲珍珠將手從長貴人手中抽了回來,她可不敢當皇上女人的姐姐,惡心人。
“姐姐是在害羞嗎。”長貴人逮著襲珍珠不放:“姐姐是剛進宮嗎,是不是要去見皇上。”
一聲皇上,讓方昭儀更是不爽,一臉的陰沉。
長貴人笑的更歡了。
“姐姐以後能陪我玩嗎。”
這話說的,襲珍珠急急往後麵退去,一臉的肅穆。
“姐姐二字臣婦可不敢當。”一語將自己的身份言明。
襲珍珠明顯的感覺到對麵的敵意淡了下去。
長貴人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對不起姐姐,我說錯話了,可是你真的很好看。”
凡是女人怎麼能忍受比自己漂亮的,特別是那善妒之人。
方昭儀歇下的火氣,又被提了上來。
襲珍珠心中暗恨長貴人,麵上卻羞愧道:“長貴人繆讚了,女人論好看,唯獨青春年華,任何的保養品也換不回來,臣婦已然是黃臉婆,怎麼能比得上長貴人,臣婦襲珍珠萬萬不敢當長貴人一聲姐姐。”
不知是不是被襲珍珠眼中的真誠所打動,方昭儀伸手摸向自己的臉,眼中有著失落。
襲珍珠察覺到方昭儀的變化,暗道有門,對著長貴人繼續恭維:“臣婦雖然經營著花語有著各種護膚品,但臣婦最是羨慕長貴人這樣的天生麗質,每時每刻都散發著青春美麗,想必皇上也是喜歡的。”
襲珍珠誤打正著,皇帝還真是看上了長貴人這點,青春爛漫。
長貴人一時失神,想起皇上和襲珍珠說起的同樣的話,臉色瞬間紅了。
襲珍珠察言觀色,再接再厲:“看來臣婦是說對了,長貴人以後一定會.....”
“好了。”方貴人在一旁不斷的冒酸氣。
在她眼中長貴人本來可不算什麼,但經過襲珍珠話裏話外一指點,性質徹底變了,在想到她自己屈指可數的幾次侍寢和長貴人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襲珍珠徹底將禍水東引。
小七聽的雲裏霧裏麵,隻覺得眼前兩人都是壞人。
墨竹深深的看了眼襲珍珠,又低下了頭,她本想替襲珍珠解圍,但現在看來根本不需要。
長貴人回過神來,察覺到方昭儀眼神的變化,暗暗瞪了一眼低下頭的襲珍珠。
襲珍珠很清楚瞪自己的是誰,可是她真的想罵人。
她臉上有寫著來搶她們男人嗎,有寫著來和她們比美嗎。
她就是運氣太好,碰上了兩個吃飽了沒事幹的怨婦。
襲珍珠的花語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方昭儀將長貴人晾在一旁,抬眼看向襲珍珠:“你是襲珍珠,姚大人的夫人,花語的東家?”
“回方昭儀,臣婦正是。”襲珍珠恭敬的回答道。
方昭儀重新打量過襲珍珠,緩和下語氣:“你是花語的東家,你們的美人嬌還不錯。”
“謝方貴人誇讚。”襲珍珠聽出話外之意,那又如何。
綠荷鄙夷的看向襲珍珠:“我們家貴人看的起你,是你的福氣,還不快將美人嬌|叫人送了過來。”
小七眼眸深沉,眼神停頓在對方身上。
墨竹差點笑了出來。
襲珍珠想看看對方腦袋中裝的是什麼,連太後都是出錢來買,是誰給他們的臉。
襲珍珠扭捏著,臉上出現為難之色。
方昭儀臉色一變。
長貴人眼底一閃而過的嘲諷,諾諾道:“姚夫人,你就隨了昭儀姐姐的願吧。”
襲珍珠暗笑,臉上更加的為難,哭著臉道:“方貴人,不是臣婦不願意,也不是臣婦舍不得那一千兩一瓶的美人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