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你可還有話說。”太後言語中溢滿怒氣直指襲珍珠。
襲珍珠麵不改色,不卑不亢,直視太後的眼眸:“回太後,還是那句話,臣婦堅信鬆子不僅沒毒,而且還是好東西。”
“大膽。”太後一掌拍在桌子上,濺起一圈茶水。
嬤嬤立刻上前拍著太後的後背。
皇後勾起笑容,用看待死人的眼神從襲珍珠身上略過,轉瞬又是一臉的擔心,對著太後道:“太後,小心著身子,兒媳一定嚴懲罪婦襲珍珠。”
“皇後說的對,一定要嚴懲。”太後對著襲珍珠一字一字說著。
襲珍珠目光堅定不見半分退縮。
太後眼神一閃,看向蘭貴人:“馬太醫快給蘭貴人把脈。和太醫你也去。”
朱太醫見沒叫自己,額頭上開始冒汗,皇後一臉的矗定,隻等著自己要的結果。
襲珍珠朝著蘭貴人看去,隻瞧見蘭貴人一臉的慘白,不見的是裝出來的,可皇後又是一臉的矗定,襲珍珠一時猜不出其中的貓膩。
或許是兩人聯合起來栽贓,可不知道蘭貴人到底是服用了什麼藥物。此時才發作。
“她沒有喝藥。”小六的聲音響起。
“那是怎麼回事。”
“她隻是對菊花過敏,提前給自己準備下了菊花碎末,分量隻會引起頭暈。”小六介紹著。
“看著不像隻是頭暈。”
“她懷孩子了,不過是個女兒。”小六賊賊的笑道。
皇後直走了過來,看著蘭貴妃道“馬太醫,蘭貴妃的毒可能解?”
把過脈,馬太醫回複:“稟太後,皇後娘娘,蘭貴人並沒有中毒。”
“不可能。”蘭貴人身邊的丫鬟哭訴著:“蘭貴人一直都是好好的,連茶都沒喝過,隻吃了鬆子便成這樣了,一定是鬆子有毒,朱太醫您一定要救救蘭貴妃。”
這是在說馬太醫道行不夠啊。
馬太醫正要反駁,太後出聲:“讓朱太醫去。”
馬太醫閉了嘴。
朱太醫立刻握住蘭貴人的脈搏,蘭貴人哪裏有中毒,脈象上看來隻是,懷孕初期身體虛弱,需要保胎。
“蘭貴妃怎麼樣。”太後故意問道。
朱太醫滿頭大汗,蘭貴人的脈象瞞不住的,何況另外兩位太醫已經把過脈。
皇後不滿,蘭貴人她是提點過的,讓她演這麼一出戲,介以中毒來讓襲珍珠失去一切,可皇後萬萬沒想到蘭貴人還留了一手。
“說。”皇後等的不耐煩。
“馬太醫還是你來說吧。”太後開了口。
“是,稟太後皇後娘娘,蘭貴人的的確確沒有中毒的跡象,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蘭貴人懷孕的月份低,身子骨虛弱,恐有滑胎的跡象。”
皇後如遭雷劈,又多了個跟她孩子爭奪皇位的人。
“快快將蘭貴人扶了回去休息。”最高興的便是太後。
丫鬟手指冰涼扶著蘭貴人,埋著頭不敢看皇後。
她是皇後安排在蘭貴人身邊的人,為的就是防止蘭貴人懷上孩子,現在蘭貴人有了,她離死便不遠了。
蘭貴人蒼白著臉退了下去,在丫鬟看不見的地方露出詭異的笑容。
屋裏麵靜了下來,裏麵開始彌漫陰謀的味道。
太後看向皇後,露出笑容:“皇後,你可還滿意。”
皇後臉上的笑容查差點沒保持住,隱下心中的不甘:“兒媳哪有什麼不滿,隻要太後沒事就好。”
皇後看了一眼襲珍珠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襲珍珠對著太後一禮:“太後,臣婦能不能問太醫一個問題。”
太後抬手:“準了。”
襲珍珠走到朱太醫身前,目光犀利:“敢問朱太醫,哪點能證明鬆子有毒。”
“我......”朱太醫怎麼能回答出來。
下麵有著切切私語,對著朱太醫指指點點。
朱太醫硬著頭皮,對著太後磕頭:“太後,臣學藝不精,甘願懲罰。”
太後將手中的茶杯,慢慢放看下去,目光對上皇後:“皇後你怎麼看。”
皇後有意為朱太醫求情,此時卻不能說出來:“朱禦醫乃朝中大臣,當然是由皇上定奪。”
太後看向朱禦醫:“朱禦醫你可聽清楚了。”
“臣錯了,臣立刻去領罪。”
太後之所以問皇後,一身在告訴朱禦醫他的主子保不下他,更是在提醒皇後收起她那點伎倆。
朱禦醫退了下去,皇後以後宮有事要處理,也退了下去。
襲珍珠心裏樂開了花,正主都走了,其餘的蝦兵蟹將,哪裏還是襲珍珠的對手。
襲珍珠恭敬的向馬太醫請教:“馬太醫,敢問這些鬆子是不是煮熟過。”
馬太醫一直都覺得這些鬆子的顏色不大對勁,聽著襲珍珠一說,立刻就著桌麵上的鐵鍬捶向鬆子,和襲珍珠一樣丟了顆到自己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