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崢口無遮攔,想到便說了出來。
想著姚奕衡的人,大家都知道是誰,更是送上門來。
襲珍珠黑了臉,嚴崢真是什麼不能提,偏要去提一提。
林語更是無語,剛升起的幾分好感,消失殆盡。
小七和小八捏緊了拳頭,隻等襲珍珠一句話。
氣氛異常的冷,嚴崢後背發涼,心中突突直跳,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但也拉不下臉來道歉。
“嚴兄。”姚奕衡麵無表情,從院門外走了進來。
嚴崢正是尷尬,見著姚奕衡立刻鬆了口氣。
“姚兄,你可來了......”嚴崢正運量著叨叨苦水,不料姚奕衡根本沒瞧他。
“夫人。”姚奕衡疾步走到襲珍珠身前,握住襲珍珠冰涼的手指,眼有怒色。
“姚兄。”嚴崢提醒姚奕衡他的存在。
“來人,送客。”姚奕衡根本不看嚴崢,將襲珍珠的手踹進了自己懷中。
嚴崢苦著一張臉,看向林語,可惜對方根本不給他任何的回應。
無奈之下,嚴崢向著姚奕衡求救:“姚兄,我.....”
姚奕衡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來裹在襲珍珠身上,拉起襲珍珠便往屋裏走。
嚴崢愣住,他好像看見了姚奕衡的怒火,他是什麼時候將他得罪的,他怎麼不知道。
襲珍珠正在氣頭上,由著嚴崢的話,對著姚奕衡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嚴崢進府中姚奕衡便知道,也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本想著他人不錯,襲珍珠或許會同意這莊美好姻緣,不料自己剛到院門口,便聽見,嚴崢在說自己,更是提到了平妻一事,不是看在兄弟的交情上,他或許早將他扔了出去。
嚴崢眼巴巴的看著林語跟著襲珍珠離去,心中不甘,跟了上來。
這回他學聰明過了沒往林語眼前晃,三兩步跟上姚奕衡。
“姚兄,你看,我孤家寡人的,不如留我一起過年如何。”嚴崢舔著臉,對著姚奕衡叫苦。
“不如何,嚴大人您請回吧。”襲珍珠心裏不痛快,但在姚奕衡默默的關心下,那不爽的心情慢慢淡去,隻求眼前的嚴崢立刻離去。
嚴崢察言觀色,心下了解,降低姿態,半是道歉:“姚夫人,你肚子裏麵能撐船,我錯了,你就饒過我吧。”
襲珍珠腳下一頓,抽回姚奕衡握著的手:“本夫人就是小肚雞腸,不如嚴大人心胸開闊,本夫人絕對忍不了那什麼平妻一事。”
姚奕衡手中一空,眼神幽深,直看向嚴崢。
嚴崢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當反應過來時,已經在姚奕衡冷若冰霜的目光下炙烤。
嚴崢急了:“夫人,你誤會了,我沒有那意思,我是真的道歉。”
“本夫人不接受,嚴大人您請回。”
“別啊,夫人,姚兄.....”嚴崢目光從林語身上掃過,落在姚奕衡身上。
“姚兄,你是知道我的,我隻是一時嘴快說差了,姚兄你怎麼會有平妻,那李小姐,長得又醜,性格又不好怎麼能配得上姚兄一表人才,滿腹經綸。”嚴崢一頓海誇,口沫橫飛,誓要留下來。
襲珍珠眯上了眼,幽幽開口:“照著嚴大人的說法,本夫人一介村婦,無才無德,隻知道種花,取悅別人,更是配不上了。”
“額。”嚴崢一愣,立刻擺手,心中比嘴上更急。
他完全不是那樣的意思,他隻是想以姚奕衡的優秀襯托襲珍珠的更優秀。
不料馬屁拍在了馬蹄上。
“姚夫人你誤會了,我不是那樣的意思。”嚴崢腦袋中一空,急著尋找下一句。
“夫人。”姚奕衡黑了臉,見著襲珍珠被凍紅的鼻尖,心疼,向著襲珍珠伸手。
“哼。”不料襲珍珠回頭解下披風,丟向姚奕衡伸過來的手。
“相公,我不打擾你們研究平妻之事。”襲珍珠丟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嚴崢頭次見襲珍珠生這麼大的氣,心虛著,急急上前,想解釋,被姚奕衡攔住。
“姚兄,你是懂我的,根本不是夫人說的意思,你一定要幫我解釋解釋。”嚴崢瞅著襲珍珠的背影犯愁。
姚奕衡捏緊了拳頭,冷冷道:“嚴兄,以後沒事別來府上,有事更別來。”
姚奕衡忍著心中即將爆發的怒火。
“姚兄。”嚴崢委屈,對上姚奕衡冰冷的眼神,渾身一哆嗦,咽下將要說出的話。
“來人,送客。”姚奕衡甩袖,留給嚴崢冰冷的背影。
“姚兄,姚兄。”嚴崢回過神,急急跑上前。
姚奕衡聽見腳步聲,臉色烏黑,冷冰冰開口:“扔出去。”
“啥。”
嚴崢還來不及糾結是啥意思,已經被初三和初四一左一右架著跳上了後院的牆,丟向院外小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