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維亞女士給你下達了最後通牒。”阿爾文坐在賽特瑞的身邊,手中拿著的正是一張機票,他邊甩著手中的機票邊歎氣似的看著床上的人:“她讓你馬上回國。”
躺在床上的人正是賽特瑞,劫後餘生並且沒有缺胳膊少腿的版本。
“所以我居然還沒有錯過那班航班?”賽特瑞顯然有些難以相信,他深呼吸了一口,聲音嘶啞卻並不妨礙:“我還以為我要在海上漂半年了。”
阿爾文嘲諷的把機票拍到了賽特瑞的胸口上,“那你幹脆就順著洋流什麼的漂回去吧,我想奧利維亞女士肯定不介意。”
即便是躺在床上還有些半身不遂,但是作為馬爾福先生的助手先生,即便在德拉科馬爾福那總是被諷刺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是在別的地方卻依舊還是不讓須眉(霧)。賽特瑞扭過頭盯著阿爾文一陣假笑:“那應該是你,弗裏敦先生——你瞧,你的姓氏就已經注定了你的人生急切的需要一場這樣說漂就漂的洋流之行。”
阿爾文瞪著他:“...........等下你別想要我給你帶飯了,因為,賽特瑞,我忽然發現你的提議挺好的,我決定去漂了,你就好好感受一下我們日不落的醫院夥食吧。”
“..............”噢漏!(爾康手
第一戰,賽特瑞不幸落敗。
在被阿爾文狠狠的嘲諷了近乎二十分鍾之後,對方終於心滿意足的提著一大堆還沒有解決完的文件離開了。
賽特瑞躺在床上看著阿爾文瘦高的背影消失在病房房門外,鬆下一口氣般的動了動身體,讓自己脫離之前僵硬的姿勢。
病房的窗戶大開著,微冷的海風吹拂了進來,這讓才剛剛清醒過來不到兩個小時的賽特瑞可以在第一時間就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此時所在的位置正在一所建在海邊的醫院。他曾經看過阿爾文玩過一個單機遊戲,裏麵的主人公是個警察,在處理一個精神病院被屠殺的事件中來到了位於海邊的精神病院,高高的燈塔就是它的哨兵,四周的懸崖峭壁就是它的防護欄。
這也因此讓賽特瑞在發現外麵是一片汪洋的第一反應是他是不是被關進神經病院了。
病房的門忽然被輕輕的叩響,賽特瑞下意識的一偏頭,瞧見的就是門板上半塊玻璃外隻露出了個腦袋的潘西。
對方發現賽特瑞已經瞧見了她,才施施然的推開了病房房門走了進來。她穿著一件醬紅色的繭型大衣,身形被收斂了起來,在黑色的短發的映襯下顯得臉頰蒼白,和隔壁躺著的馬爾福先生完全有的一拚。
潘西鎮定的昂著下巴走到了賽特瑞的床邊,擺出了一張‘行了,能給我解釋一下了嗎?’的表情。
賽特瑞挑高了眉,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十分符合劫後餘生的微笑,“你確定不需要先去德拉科那彙報一下?”他雙手撐著身體從床上稍稍坐直了一些,“我原以為你會先去照看一下他。”
“哦——我的老天,”潘西嗤笑著將一旁的椅子拖到了自己的腳邊,指了指椅麵問道:“剛剛那個波特的你的前同事坐過嗎?”在得到賽特瑞的肯定的回答之後,潘西露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從手包中取出了一張精致的絲絹放在了椅麵上,才一臉傲慢的坐了上去,繼續說道:“相信我,我隻能先來看你,德拉科現在被嚴格控製在床上,你懂得,他也有一個非常寵愛他的母親,所以他隻能靠我來向他彙報你的消息.........”
在潘西有意揶揄的目光中,賽特瑞顯得尷尬的清了清嗓子,以表示自己其實並沒有對方看見的那麼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