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司寒玨才回過神,想坐著輪椅去孩子們的房間看一看。
畢竟是三歲的孩子,第一天受罰,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路過二樓方秀雲門口的時候,剛好聽到門縫裏傳出方秀雲極其不滿的聲音。
“給你一天時間,不管是誰把阿澤的信息錄入基因庫,立刻給我撤下來!”
“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你我心知肚明,等到寒玨娶了婉婷,有了他真正的孩子,就可以把他送走了,在此之前,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方秀雲冷聲拋下命令,掛斷電話後,一轉身便撞上司寒玨那張陰沉的臉。
她臉上瞬間浮出一抹心虛,“寒玨,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才的話,又被他聽去多少?
“媽,從今天開始,我不想再聽到有關於阿澤身世的半點謠言,我早已認定他就是我司寒玨的兒子,如果有人對他不利,那就是在和我作對。”
司寒玨並未回答她的話,犀利的眼眸隱帶著怒意。
“寒玨,媽不是那個意思……”
方秀雲有些急了,正想解釋,就看見司寒玨神情冷冷的轉過輪椅,留給她一個冷漠至極的背影。
“是不是,您心裏自然清楚……”
扔下這句,司寒玨陰著一張俊臉離開。
雖然他四年前大病一場後缺失了一部分記憶,但關於阿澤的身世的謠言,早就在司家上上下下流傳已久,他一向是知道的。
在聽到那些謠言之後,他便立刻命文景去醫院做了調查。
經調查得知,被母親買通的小護士親口承認,阿澤就是母親花錢在她手裏買來的,畢竟他那時病重,整個司家都以為他將不久於人世,母親早早做好打算,也情有可原。
但不論阿澤是不是司家的血脈,他都會把他當成親生骨肉看待。
司寒玨離開方秀雲的房間,先是坐輪椅到院子裏透了口氣。
他僅僅不經意地遠遠掃了眼犬舍而已,哮天犬便嚇得一頭鑽回窩,然後飛快用小肉爪子關上門,偷偷躲在柵欄門後偷窺他,湛藍的眼睛裏還寫滿驚恐。
司寒玨滿意地挑了挑眉,輪椅一轉,回屋後,先去了阿澤的房間。
但室內哪有阿澤的影子?
於是他直接用鑰匙打開寒寒和楚楚房門,進門便繃著臉問:
“阿澤呢?”
寒寒聽到司寒玨過來“抓人”,氣勢洶洶跑到司寒玨麵前,氣場絲毫不輸司寒玨,揚著小腦袋神氣地說:
“阿澤哥哥在陪我們玩,你是新爹地也不行,趕快出去排隊!”
排隊?
司寒玨完全沒有料到寒寒會如此說,隻能無語地望著這個根本不怕他的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