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什麼手鐲腳鐲的,我根本沒戴那東西!”
她慌亂解釋著,心急之下再次伸手,指尖差點再次碰到司寒玨,瞬間又覺不妥,急忙收回手,三步並成兩步,想快些走到司寒玨身前,擋住他的去路。
但司寒玨的大長腿實在太長了。
邁步的頻率還不是一般的快。
簡直是步履如飛!
哪裏像是個虛弱到靠輪椅代步的病人!
“司總!司……總……”
晚了!
司寒玨已經走到沙發前,微微彎腰,又穩又準地從坐墊下麵拿出她那標誌性的手鐲。
徹底完了。
但饒是心裏這樣想,她還是本能地裝出驚訝的樣子,垂死掙紮:
“呀!原來掉沙發上了!我剛剛還想呢,總不能說在司總的地盤上丟了東西,況且這也不是什麼貴重之物,不過是我在司總大廈門前撿到的,覺著好玩、就順手收起來罷了。”
說到這,她尷尬地笑笑,伸手便要拿回手鐲,卻被司寒玨輕移手臂躲開了。
“巧了……”
司寒玨若有所思地開口,把手鐲在他大手裏轉了下,幽深難測的墨眸緊盯著掌上之物,嘴角噙著笑意跟她繼續道,“這隻手鐲跟我夫人戴的那隻,簡直一模一樣。”
她伸手落了空,像被戲耍了一樣,心中暗暗咬牙罵了句“惡魔”,隨即裝出驚訝的樣子笑道:
“哦?是嗎司總?那真是太巧了!”
她順勢收回手,雙手輕輕一拍,無所謂地聳肩笑了下:
“既然這樣,您就收著吧,權當我物歸原主了,”
她一個漂亮的轉身,意欲往司寒玨的桌邊走:
“司總,你剛才想跟我探討什麼問題來著?我們繼續吧。”
手臂再次被司寒玨扯住,狠狠往回一帶。
這一次,她狠狠撞上了司寒玨的胸膛,被他毫不客氣地單手圈在懷裏。
不及她出聲反抗,或者質疑些什麼,司寒玨已然將大手撫上她的頭頂。
隨即,橙紅色的爆炸頭假發便被碰落,一頭烏黑的秀發飄逸地披落在肩畔。
司寒玨深不可測的眸光,隨著那頭秀發落到白皙的鎖骨上。
就在他皺眉深思的時候,大門被被“砰”地推開,冷澈指揮著一群秘書走進來:
“全都給我放茶幾上,分門別類!擺……仔細……點……”
冷澈和陸續進門的秘書們,全都愣在門邊,望著兩人如此親密的樣子,不敢再往裏麵走半步。
這畫麵太過驚悚——司寒玨單臂圈著奇醜無比的騎士,一雙荷爾蒙爆棚的黑眸,緊緊盯著騎士被墨發擋住半邊的鎖骨上。
司寒玨旁若無人,騎士也隻顧著掙紮,完全沒聽到門邊的動靜似的。
冷澈怔怔地望著這一幕,一時進退不得,心裏複雜的滋味兒全部寫在臉上。
他直勾勾地盯著二人,一時回不過神來。
“喂!冷少!”
這時,離冷澈最近的紅痣美女秘書,傷心欲絕地悄聲喊著冷澈,冷澈這才回過神,側頭“嗯?”了聲。
“不然……”我們先出去吧?
紅痣秘書剛悄聲吐出兩個字,司寒玨透著冷意的聲音便響起:
“東西放下,人全部滾出去!”
司寒玨縱然冷聲開口,卻也沒有一絲一毫想放開懷中人的意思。
任騎士當著眾人的麵,在自己懷裏極不情願地掙紮。
並且,他的聲音聽上去像極了欲求不滿的人在極力掩飾被人突然打擾的煩躁感。
司寒玨很少有發脾氣的時候,因為所有人在他麵前,全都會看著他的眼色行事,他輕易沒有發脾氣的機會。
所以不到三十秒的時間,以冷澈為首的所有人,轉眼便從他辦公室裏消失得一幹二淨,辦公室的大門也被無聲地帶上,嚴絲合縫。
“司寒玨!我不就是撿了個破鐲子嗎,你至於這樣子嗎?趕緊放開我!”
“放開你?”
司寒玨冷笑著磨牙,手臂反倒一緊,狠狠頂了下林瑟瑟的纖腰。
在兩個胸膛撞到一處之後,才繼續幽幽地道,“也不是不可以……”
“你隻要給我好好解釋下,除去這個一模一樣的鐲子,你是不是還撿了瓶和我夫人一模一樣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