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救下了愛犬,寒寒卻並沒有罷手的意思,怒瞪著雙眼,直視著司寒玨,絲毫沒有畏懼,揚起小刀還要再刺司寒玨:
“你這個欺負媽咪的大壞蛋!”
“寒寒!不準亂來!”
林瑟瑟一把將寒寒抱進懷裏。
寒寒根本無法安靜下來,依舊揮舞著手裏的小刀。
直到這時,林瑟瑟才想起來,這把小刀是四哥給寒寒的。
那是在她帶著兩個孩子要隨司寒玨“嫁”進司家那天。
四哥把這把特地為寒寒專門定製的五公分小刀給了他。
並且叮囑寒寒,要做個保護媽媽和妹妹的男子漢。
她以為寒寒這麼小,能記住四哥這些培養孩子男人意識的話,便已不易。
卻沒想到寒寒不但記住了,並且還真有這個膽色。
林瑟瑟感動又驕傲之餘,心疼得心都在發抖。
她緊緊抱著兒子,再一把摟過被嚇呆在床邊的楚楚,轉頭憤怒地瞪著司寒玨。
這下你滿意了?
“司少受傷了,你趕緊上來!”
此時隨後而至的文景趕緊叫人上來給司寒玨包紮,又瞥眼沙發,“再順便叫個獸醫來,快!”
文景放下電話,帶著怯意,小心翼翼地對司寒玨耳語:“司少,剛剛我在下麵接電話,老爺明天的飛機,趕回來參加硒元素的發布會,另外,孟舒讓我問您,騎士那邊到底什麼時候能找到標本,後天的發布會是否需要延期?”
提到騎士,司寒玨幽幽轉眸盯著林瑟瑟,嘲諷意味兒十足地罵道:“騎士就是個徒有虛名的廢物!馬上通知她,明晚六點之前,再找不到標本,準備好十倍的違約金來見我!”
被司寒玨“當麵”嘲諷大罵,林瑟瑟卻隻能暗暗在心裏罵回去。
她現在不再擔心文景當著她的麵給“騎士”打電話。
因為那部手機早被她轉移到雲自遠的手機上,二哥自會幫她接聽。
因此林瑟瑟麵上跟沒事人一般,領著兩個孩子坐到哮天犬身邊,查看它的傷勢。
哮天犬被摔到沙發上之後,本來想掙紮著起來重新加入戰鬥。
但轉眼便見床邊的戰火已息,於是伸展著四肢,累攤在沙發上。
小家夥的確被司寒玨摔得不輕,這會兒見大家都圍了過來,趕緊“嗚”地一聲閉上雙眼,毛茸茸的小腦袋一歪,“死”了過去。
“媽咪!”楚楚見狀擔心得叫出來,“哮天犬它……”
楚楚眨巴著大眼睛,淚水成串掉下來,“嗚嗚嗚!我不要哮天犬死……”
寒寒立刻緊繃著小臉,又是扒開哮天犬的眼睛查看,又是拍打哮天犬的小臉,像個很有經驗的醫生。
“有我在!它不會有事的,放心吧!”寒寒邊治病救狗,邊哄妹妹,十足小大人模樣。
林瑟瑟心疼地撫摸著兩個孩子的小腦袋,一時竟沒有出聲。
畢竟本來司寒玨就討厭哮天犬,剛剛又是盛怒之下把它摔出去,甩出去的力量可想而知,縱使是軟軟的沙發,也夠哮天犬受的。
司寒玨咬牙斜睨了悲悲切切的母子三人一眼,剛巧這時哮天犬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偷瞄他。
見他看過來,又嗖地閉緊雙眼,一副死得透透的小模樣。
嗬,一條狗,還敢和他玩心計?
司寒玨長眸微眯,意味深長的看向文景:
“還愣著做什麼!既然死了,就把它丟出去埋了!”
“是!司少!”
文景領命邁步,楚楚當即驚恐地止住哭聲:“媽,媽咪……”
林瑟瑟聞言憤怒地轉頭看向司寒玨——埋了?你敢!
寒寒則登時攥緊兩隻小拳頭,蹭地站起來:
“我看你們誰敢碰它!”
然而文景卻不管,氣勢凜然走到沙發邊,大手躍過寒寒直奔哮天犬。
就在文景的手剛探出去的時候,哮天犬詐屍般突然一個翻身站起來。
小家夥精神抖擻地抖了抖渾身的毛,兩隻不好惹的小耳朵“啪”地豎了起來,齜牙吃人一樣低頭瞪著文景,凶狠得分明毛事沒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