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瑟一臉期待，楚修卻忽然有點迷茫。
“雲萱小姐，我以為你會先關心鷹王的安危……”
“我當然關心他的安危，”林瑟瑟匆匆辯解，但卻顧不上深入解釋，繼續追問，“但是你先回答我，他到底去沒去過‘午夜狂歡’？”
“去過，鷹王就是在那裏易容成了司寒玨，第二天就被接回了司家……雲萱小姐，你怎麼了？想說什麼？”
此時，林瑟瑟正死死抓著楚修被五花大綁的胳膊，激動萬分。
她明明有話要說，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漂亮的杏眸溢滿淚水，欲落不落，令楚修一時緊張得動也不敢動。
林瑟瑟的嘴唇抖了又抖，顫了又顫，好半天才終於擠出一句：
“我，我再問你：那晚，楚夜易容的那晚，真正的司寒玨……在，在不在酒吧？”
林瑟瑟雙眸布滿忐忑，目光緊緊盯著楚修——仿佛楚修接下來的答案，關乎她的生死一般。
楚修早被林瑟瑟異常的舉止，沒頭沒腦的問話給搞暈了，想也沒想馬上答道：
“在，雲萱小姐，你問這些做什麼？”
一個“在”字，猶如三九天的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來！
林瑟瑟當即麵露失望，麵色難看至極，可她馬上又不死心地再問：
“你確定？確定不會記錯？畢竟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了，記錯很正常……”
“不可能！”楚修斬釘截鐵，“我不可能記錯！因為鷹王那天特別奇怪，在易容之前，不僅特意命人把司寒玨帶了過去，還讓人抽了他一管血，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易容跟抽血有什麼關係，那麼奇怪的事情，我怎麼可能記錯？雲萱小姐，”
楚修說到這裏，麵色越發冷下來，“我以為你會十分在意鷹王的安危，就算不能救我出去，也可以替我傳個口信出去，讓我們的人趕快找到司寒玨，這才冒著被鷹王懲罰的風險，把這些隱秘的事情全都告訴你，不過，我現在有點兒後悔了，因為你好像沒我想象中的那麼關心鷹王……”
楚修說著，漠然閃開身體，特意避開林瑟瑟一直攥著他胳膊的手。
然而，林瑟瑟麵上卻沒有半分尷尬，因為她根本沒注意到楚修的動作，盡管手從楚修的胳膊上驀然滑了下去。
她姣好的臉上，唯有一派失落，無窮無盡的失落，深淵一樣。
明明剛才麵上的神情還那麼豐富，現在卻成了十足一個麵癱，並且失魂一樣的喃喃低語：
“那就是說，孩子還可能……這要我怎麼和他說……”
林瑟瑟邊說身子邊發軟，堆坐到腳邊的椅子上。
“雲萱小姐，”楚修聲音冷漠，“看來你不是來救我出去的，既然你想問的都問完了，就請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呆著！”
楚修說罷，轉身間碰到桌椅的巨響，驚得林瑟瑟終於回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楚修的話，她勉強打起一絲精神，對楚修道：
“我就是來救你出去的，出去我們一起想辦法，不過有件事，我必須先跟你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