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方秀雲登時如遭雷擊,“你,你說你懷了寒玨的孩子?”
“這不可能!少爺的身體……”可沒那麼好!
阿梅又驚又痛地話說了一半,便被方秀雲刀子一樣的眼神製止住——寒玨的身體怎麼了?
就算怎麼了,也輪不到你來說!
簡直放肆!
林瑟瑟等著方秀雲轉回目光,才計謀得逞地捂著小腹,繼續賠笑道:
“是啊母親,我的那個已經半個月沒來了,我聽阿梅和婉婷都說過,阿澤並不是寒玨的親兒子,隻是您花錢從外麵買回來的……”
“胡說!”
“您先別生氣母親,聽我說,”林瑟瑟親熱地握住方秀雲的手,“沒關係的,其實阿澤的身世,在我們司家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我來的當天就知道了。
並且在醫院的時候,阿澤親口跟我說,除了您和寒玨之外,這全家上下,誰都欺負過他。
不過現在好了,父親回來了,相信沒人敢再這麼做了。
並且以後,我也會幫您好好盯著這些下人,也會囑咐阿澤,不要在父親麵前亂說,這樣對您不好。
畢竟您現在是我肚裏孩子的親奶奶,您不管喜不喜歡我,以後我們都是有間接血緣關係的人,是我的婆婆大人,我總要看寒玨和孩子的麵子,維護您,您說呢?”
方秀雲越聽麵色越白。
被林瑟瑟握住的手越來越涼。
但林瑟瑟聽似乖巧、實則透著明顯威脅的魔音,仍舊在她耳邊嗡嗡作響:
“還有,今早我跟寒玨在書房,還因為什麼時候接阿澤回家的事,發生了一點小爭執。
我說讓阿澤在外麵靜養些日子,等身體徹底好了,心情開朗起來之後再接他,可寒玨非要現在就接他回來,說是跟父親祖孫團聚。
哎!我怎麼說也說不通他,所以他一著急,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就把我按到地上……”
“行了!別說了!”方秀雲耳根子發燒地再也聽不下去了。
她一下子甩開林瑟瑟的手。
再任由她說下去,那便是阿梅跟她哭著說的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真不要臉!
她就說嘛,這小狐狸精怎麼會沒來由地轉了性,會跟她低頭賠笑……
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
隻不過想讓她幫忙說服兒子,別現在就把阿澤接回來,否則她便拿全家上下欺負過阿澤的事情,去司弘盛麵前搞事情。
好一個惡毒的女人!
回回能捏到她的七寸!
她卻又回回拿她沒有辦法!
方秀雲鐵青著臉,惡狠狠盯了林瑟瑟半晌,一個字都不想說,手恨得都攥疼了。
片刻後,她轉身就走。
“母親!”
林瑟瑟深知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但還是做戲做全套,緊追兩步含笑確認道:
“您不說話,我就當您默認幫我了?”
方秀雲下樓的腳步忽地加重,整個後背散發著抓狂的氣息。
“對了,”林瑟瑟揚聲笑嗬嗬地接著說,“寒玨等下就回房找我,我會告訴他,我已經跟您分享完懷孕的好消息了,並且我們婆媳關係已經大大改善了!”
方秀雲這時剛好走下樓梯,猛地頓住腳步,咬牙切齒壓著聲音吩咐阿梅:
“去!馬上把婉婷給我叫過來!現在就去!”
“可是夫人,”阿梅驚慌地望著方秀雲,“老爺早上才讓我趕走婉婷小姐……”
“我不管!”
方秀雲氣極地提高了聲音,但隨即又克製住脾氣,再次壓低聲音,威脅中含著警告: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最快速度把婉婷給我找回來!說什麼我也要好好治治這個狐狸精!我就不信了……”
林瑟瑟在二樓斜倚著欄杆,冷眼旁觀至此,隻不屑地“切”了一聲。
她剛剛跟方秀雲說,她的那個已經半個月沒來了,其實她說了謊。
她的月經不過才推遲了三天而已。
她之所以說說自己可能懷上了,隻是她應對“司寒玨”一定要找到阿澤、並且堅持把他接回司家的計策而已。
她好不容易把阿澤接到自己身邊,怎麼可能再輕易把他交給別人?
略施小計達成目的,林瑟瑟邁著輕快的步伐,回到司寒玨的房間。
但她剛進門,便開始發愁——等下“司寒玨”回來,她到底要找個什麼借口離開?
畢竟,孩子們還在盼著她回去一家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