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不亦收起畫像之前,特意看著畫像故意對靳思純撇嘴笑笑,玩笑般地試探她:
“他很帥,你畫得也很棒,看出來走心了。”
靳思純知道雲不亦誤會了,起身時笑了笑,頗為隨意地回了句:
“和他不熟,又有事需要他幫忙,可又沒有他照片,隻能自己畫出來,我畫技一般,見笑了。”
雲不亦聽說兩人並不熟悉時,雙眼便一亮:
“徐小姐,找不到也沒關係,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我幫你不就行了?”
靳思純笑了笑沒說話,兩人一起並肩往外走,空氣中忽然多了絲曖昧的氣息。
等到兩人出了門,雲不亦發現靳思純竟然是打車來的,於是提出“順路”送她先回去,然後自己再去辦事。
靳思純簡單推托了兩句,便從善如流地上了車。
車子開起來,靳思純看著雲不亦的飛鷹麵具,笑了笑:
“從認識你,你就戴著麵具,一直隻看到你半張臉,什麼時候能看看你的真容呢?”
這話問得雲不亦心裏咯噔一下。
因為能讓他摘下麵具的,隻有一種人——那便是他的家人。
“高大上”的客戶,全都是億萬以上的身家。
這些人對安保人員的要求非常高——所有人員必須是隱身人,不會被任何人認出來。
所以注定了他們不能以真麵目示人。
他們平時全部戴著麵具,或者戴著能遮住半張臉的特定口罩,外加帽子。
從公司成立至今,還沒人打破這個規定,包括身為老板的他本人。
而作為公司的老板,他除了必須以身作則之外,更主要的是,他是最重要的首腦,更不可能把自己的真容對外。
但現在對他提出要求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女神的影子——一個雖然僅見過兩次麵,卻已然令他有點動心的人。
現在,他該怎麼辦?
*林瑟瑟給雲不亦打完電話,心裏馬上飛快盤算,要不要趕緊帶著孩子們離開。
畢竟幽靈得罪了冷澈,冷澈把她們母子的位置告訴司寒玨,隻是遲早的事。
說不定冷澈為了在司寒玨麵前將功折罪,還會幫他看著她們母子。
然而,她垂眸盤算沉默不語的樣子,引起了冷澈的誤會。
冷澈從來都是沒心沒肺的開心樣子,現在,難得一見地犯起了愁,以至於根本沒留意林瑟瑟此刻的情緒,隻和剛才的電話有關,和他幾乎沒什麼關係,並且還多情地問道:
“瑟瑟,你不會在怪我吧?”
“嗯?什麼?”林瑟瑟收回思緒,馬上反應過來冷澈話裏的意思,於是借坡下驢地歎口氣:
“算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不能讓你兩麵為難,想打電話,你就打吧。”
她揮了揮手,示意冷澈隨意。
她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淡樣子,令冷澈更加犯難,於是急道:
“姨媽電話裏說,你今早和表哥已經回家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你又偷偷跑了,估計這會兒我哥已經找你找瘋了,我現在就是想幫你瞞著都瞞不住了!瑟瑟,你不會覺得我對你無情無義吧?”
冷澈分析得沒錯,林瑟瑟無話可說。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次沉默下來。
須臾,冷澈忽然腿一抖,撐著桌麵坐下來,林瑟瑟這才想起冷澈被幽靈踹傷的膝蓋:“你的腿?”
冷澈苦笑:“你總算想起我的腿了,我這可是為了你才受傷的……”
冷澈哀怨地望著林瑟瑟,“瑟瑟,我再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有沒有愛上我哥?你心裏到底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