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變態”二字,“司寒玨”一記眼刀射向冷澈。
冷澈登時嚇得一個激靈,立刻後悔了。
他怎麼忘了?
麵前這位,有可能是假的!
於是他馬上看向林瑟瑟:“他?……”
真的假的?
是我表哥嗎?
林瑟瑟焦急地衝冷澈點點頭,而後悄悄擺手,示意他不要胡說。
冷澈馬上會意,定睛再看“司寒玨”。
嗯,不是剛才那套衣服,狗腿子文景確實也在旁邊,確實是表哥無疑了。
可確認無誤之後,冷澈還是馬上心虛地萎了。
回想剛才司寒玨看到他腿傷後的態度,怕是知情不報的事已經敗露。
冷澈心一橫,試圖解釋:
“表哥,我今天給你打了好多遍電話你都沒接。你,我,你不能怪我……”
不等冷澈結結巴巴地說完,“司寒玨”忽然背起手,無聲地笑了。
但這一笑很是詭異,令冷澈不寒而栗。
緊接著,“司寒玨”幽深的目光重新落回到冷澈的腿上,繼而別有深意地幽幽道:
“嘖,是夠變態的……”
司寒玨蹙眉搖頭,很是感歎,“這得什麼姿勢,折騰了多久,才能把腿給幹!!折了?可夠刺激的!”
“司寒玨”話音一落,文景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繼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霍楓身為院長,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忍笑功夫也極高,可也一個沒忍住,差點失笑出聲,幸虧及時把嘴捂上了。
他還沒那個膽子當麵笑話冷家小少爺。
林瑟瑟起初還沒反應過來,待留意到文景和霍楓的神情,才後知後覺地“唰”一下子紅了臉,趕緊把臉扭到一邊。
“表哥!”
說得怎麼像是……
他真的被變態給糟蹋了?
冷澈臊得恨不能立馬遁地而走。
“表哥!你瞎說什麼呢?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那樣是哪樣?”“司寒玨”無辜地抬眼,驚訝地望著冷澈,“不是你說他變態的嗎?”
冷澈無語幹瞪眼:“我……”
“司寒玨”眉頭一皺,立刻換了思路,“該不會你奮力反抗時、自己摔的吧?阿澈,看來表哥小看你了!”司寒玨欣慰地展了展眉。
為毛“奮力反抗”四個字,可以如此有畫麵感?而且還是德國骨科……
冷澈終於臊得捂住臉:“表哥,求你別……”說了!
“說了”二字不等出口,就被“司寒玨”忽然間沉下去的聲音打斷:“阿澈,到底怎麼回事?”
冷澈嚇得趕緊拿開手,剛要招供,就聽“司寒玨”又道,“現在起,把那個變態到底怎麼欺負你的,仔仔細細地說給我聽,一個細節都不準落下!阿澈,表哥一定幫你加倍討回來!”
細節?
冷澈腦海裏立刻閃過一幅幅他被人欺辱的畫麵,目光忙亂地掃視著眾人,不由自主想象著這些人聽到這些畫麵時,好笑加嘲笑的神情……
表哥啊表哥……
冷澈頂著大紅臉,忍著咆哮的衝動,壓下心底的屈辱,跟“司寒玉”委曲求全地小聲商量:
“哥,我,我能不能單獨跟你說?”
但,“司寒玨”非但沒能領會他的意圖,還怒其不爭地狠狠瞪他一眼,教訓道:
“覺得丟人?迂腐!阿澈,你是受害者,他才是加害者,覺得丟人的應該是他,你扭捏什麼!還不快說!”
“司寒玨”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但冷澈就是覺得分外憋屈,憋屈到恨不能去死。
他幹嘛要跟表哥吐槽那個變態?
以後打死他都不說了!
無可奈何之下,冷澈把求救的目光看向林瑟瑟。
瑟瑟,救我!
林瑟瑟這會兒也被“司寒玨”的神言論震驚到了。
同為男人,他怎麼不懂冷澈的心情?
讓冷澈當眾說被個男人怎麼欺負的,這也太難堪了。
收到冷澈求救的眼神,林瑟瑟趕緊上前勸“司寒玨”:
“寒玨,阿澈的事能不能等下回病房再說?我現在想和你單獨聊聊……”
“司寒玨”聞言立刻點頭,轉頭交待霍楓:
“有勞霍院長,找人幫阿澈好好查查。”
霍楓忙點頭,剛要去掏電話,就見“司寒玨”又字字加重地強調:
“記住!一定給我前前後後!裏裏外外!仔仔細細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