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這一趴,便趴到寒寒跟楚楚午睡醒後找過來。
“阿澤哥哥,你都看到什麼了?”
“爹地一直在用手指在空中畫畫,我實在看不出來他在畫什麼,他到底在畫什麼呢?”
阿澤深深陷入思考。
“爹地真的在畫畫嗎?也許他在幹別的呢?”寒寒歪著小腦袋,智慧發問。
楚楚小臉又秒現驚悚:“哥哥,你們別說了,楚楚害怕,楚楚要找媽媽!”
等楚楚一路小跑把她揪到阿澤跟寒寒麵前,她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這一次,她不知道該如何幫楚夜解釋了。
她抱著楚楚,摸了摸阿澤跟寒寒的頭,決定帶著三個孩子,當麵問一下楚夜。
他總要給孩子偷窺到的現象一個合理的解釋。
否則這樣下去,對孩子們身心都是影響。
於是那天下午,她帶著三個孩子敲響房門,準備進去當麵問問楚夜。
但楚夜卻開門出來了。
那用意很明顯。
就是不想讓她們母子四人進去。
那個房間最初過來時,就單獨做成了書房。
然而說是書房,卻隻有幾十分孩子們平時看的繪本。
並沒有成人讀物。
幾個哥哥答應了幾次幫她拿點書過來,都因為別的事情給忘了。
“什麼事?”
她們敲開房門,楚夜出來便柔聲問他,隨手關上房門後,蹲下身去,一邊一個,抱起阿澤跟寒寒,“說吧,這次是誰在偷看爹地?”
“啊?”不等阿澤瞪圓吃驚的大眼睛,寒寒率先出聲:
“爹地,是不是我們每次偷看你都知道?”寒寒小臉滿是崇拜。
爹地真棒,像神仙一樣,可比他這個二郎神強多了……
楚夜笑著點頭,左右看看兩個孩子:
“當然了,擋住了一大片光,爹地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雲萱看到這裏,心裏突然放鬆不少。
——至少楚夜知道孩子們在偷看。
而如果這樣,楚夜是不可能做什麼隱瞞她的事情的。
畢竟三個孩子都跟她無話不說,他是知道的。
“楚夜哥哥,你自己在房間裏的時候,到底都在忙什麼?每個孩子說得都不一樣,我都被你搞糊塗了。”
雲萱幹脆直接問道。
然而楚夜隻是笑笑,隨便應付了她一句:“你會知道的。”
真是神級的“你會知道的”!
這跟那句人人都說的、仿佛人跟人之間真會意會的“你懂的”有什麼分別?
即便不懂,又有誰好意思說出來!
……
雲萱站在院子裏,微笑看著楚夜跟寒寒耳語,腦海裏閃過幾個月來五人相處的過程。
終於在兩人說夠了之後出聲道:
“楚夜哥哥,等下我們帶孩子出去玩好不好?”
楚夜愣了下,但回眸看她時,眼中卻看不出絲毫的痕跡。
“好啊,去哪裏?”
楚夜抱著寒寒攬了下她的肩膀,低頭對圍在她膝前的阿澤和楚楚說:
“你們呢?告訴爹地,想去哪裏?”
“哪裏都可以嗎?”楚楚當即興奮地問。
楚夜含笑點頭:“當然。”
“阿澤呢?”她趕緊問道。
阿澤自從離開司家,被她委以照顧弟弟妹妹的重任以來,越來越像個懂事的大孩子。
然而在這種小事上,格外注意她和楚夜對他們三個人的態度。
小孩子爭寵本就是天性。
再加上阿澤從小沒有母親的庇佑,在感情上就更加的敏感。
因此她問完阿澤之後,隨即又扯著阿澤的小手又補了句:
“媽咪的阿澤是哥哥,大哥的想法最重要!”
阿澤羞澀地一笑,搖了下她的手:
“媽咪,阿澤想去看老奶奶,可以嗎?”
“老奶奶?”雲萱奇怪地問,“哪一個老奶奶?”
阿澤:“就是管爹地叫‘寒玨’的那個老奶奶……”
阿澤說到這裏,忽然停住,然後一下子捂緊小嘴兒,很是抱歉地望著雲萱:
“對不起媽咪,我,我一下子忘了……”
——忘了你不讓提“司寒玨”這個名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