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薑有些驚喜的回頭，正想要說是的，然後就看到自己一路跟著的說書先生正盯著以魚問。
江薑有些費力的仰起頭，從這個角度正好看到了少年戒備的眼神。
少年把以魚當成了跟著他的人了。
雖然沒有錯，但是自己這一個活生生的人不值得被懷疑嗎？
跟著你的人是我！
江薑仰著頭，跟一個要糖吃的孩子一樣眼巴巴的望著說書先生。
以魚毫不客氣的回瞪回去，她照顧著江薑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總是為了江薑跟各種各樣的人鬥爭，早就養成了一副什麼都不怕的性格。
“是我們家…..”以魚的話還沒有說完，然後就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拉了拉。
以魚才終於想起來出門前江薑的囑咐，然後到了嘴邊的話就變了，“我們要出賣故事。”
不用自報身份，隻需要說清楚來意。
說書先生的眼神就變得狐疑起來了。
出賣故事到不是什麼讓人驚訝的事情，這個時代說書的生意還是很火爆的，說書人哪裏有哪裏多的故事，很多說書人都是有專門的幕後執筆人的。甚至跟書樓有長期穩定的合作，書樓和說書人相互合作，成就了很多佳話。
比如說現在最為火爆的傳奇先生，他就是跟京城最大的書神樓深度綁定了，書神樓捧紅了傳奇先生，書樓裏麵最新的故事總是最先供應傳奇先生的。
隨著傳奇先生收到追捧，很多執筆人或者業餘的人有了故事都希望能夠傳送到傳奇先生這裏，通過他讓自己的故事傳遍京城，這就是所謂的出賣故事了。
但是一般人出賣故事都是去書神樓，再不濟也是找有書樓穩定合作的說書先生。
找自己出賣故事？賀修皺了皺眉頭，完全不知道這個姑娘是何用意。
“我沒有錢買。”賀修實話實說。
以魚笑了笑，然後說，“我知道。”
以魚跟江薑蹲了一下午的鳳樓了，就這個小哥的生意最為冷清。
但是對於他們雙方來說，都是一個機會。
賀修這下倒是猜不透姑娘的意思了，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以魚，“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以魚看了看周圍，他們還在巷子的拐角處，這裏偏僻沒有人經過，以魚按照江薑出門前告訴她的話重複道，“我們一起合作賺錢。我不要你的收故事的錢，但是你賺的錢，無論多少我們平分。”
明明是一個小姑娘，眼神裏麵卻充滿了堅定。
以魚雖然不知道自家的小姐到底會什麼故事，但是她十分的相信。
以魚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她看了一眼江薑，得到了很定然後才繼續說，“當然你不會相信我，我先提供一節的故事，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我們再商量。”
賀修抿了抿嘴唇，理智告訴他他不應該相信這個十幾歲的姑娘，但是以魚亮晶晶的眼睛蠱惑了他。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萬一呢？
再者說，出賣人不要錢先提供故事，這本身就是一個利他的好買賣。
“好。”賀修終於點頭了。
以魚滿意的露出了笑容，然後這才低頭看著自家的小姐，“那我們….”
賀修順著以魚的眼神這才看到了旁邊的江薑，他似乎嚇了一跳，然後為自己的忽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