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姨娘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突然一把抱住太太的腿往旁邊撞，兩個人都倒在旁邊的桌子上，頭發都撞散，臉上還撞出了淤青。
太太更加嚴重，額頭都出了血。
兩個相互恨之入骨的女人眼底都是仇恨，他們掙紮著起來，相互廝打在一起。
江學裏皺著眉頭抬抬手，有安靜的小廝很快就製服了兩個女人，把他們老老實實的按著。
“趙意詞。”江學裏直呼太太的名諱。
太太有些茫然，已經很多年了，再也沒有人這麼喊自己。
自從嫁給江學裏，太太就是太太，是將軍府的大夫人，再也沒有人叫這個名字。
太太有些陌生，反應過來才發現是自己啊。
將軍會休了我吧。太太突然不合時宜的想，不然將軍不會這麼稱呼自己。
“殺人，易子。”江學裏把悲痛藏起來，冷靜說，“你可還有什麼沒有交代的？”
“沒有了。”太太的眼睛十分空洞。m.X520xs.Com
“你當年是如何易子的？”江學裏問。
楊姨娘也看過來，剛才她隻顧著打架，根本就沒有注意其他的事情，是啊，當時楊姨娘可是一直守在外麵，看著裏麵出來的隻有一個嬰兒，太太到底是如何調換的。
太太抬頭，“我把那個下人的孩子放到了盆裏麵，當著你的麵拿進去，拿出來的，所以你當然在最後隻看到了一個女嬰，你以為那就是林洛山的女兒，但早就不是了。”
楊姨娘茫然的抬起頭，十分勉強，她這段時日精神本來就不好，剛剛的一場架讓她身心俱疲，“當時…當時……”
女子產子本就不易，在過程中會出血，所以會有來來往往的水盆進出….
“當時我沒有聽到哭聲啊…..”楊姨娘喃喃道。
“那是因為……”太太的聲音突然就輕下來，猶如一個魔鬼的詛咒，“當時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哭……”
江學裏突然就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盡管他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一把揪住太太的下巴，恨不得….大卸八塊！
“原來是這樣啊…”楊姨娘眼睛紅的要流血，“你是不是人，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你也下得去手！她差一點殺了她，你差一點殺了她！”
太太看著被自己逼瘋的兩個人，心裏升騰起巨大的快感，“我捂住她的鼻子和嘴巴，那麼小一隻，被我按在水裏麵，蹬著腿掙紮……”
楊姨娘再次撲過來，眼睛裏麵真的流血，“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江學裏的手不知不覺用力，殺意四起，太太的臉慢慢通紅，說不出話來，渾身的細胞都在求生，整個人在江學裏的手中掙紮，但太太還在笑。
是她贏了，她一個人，讓這麼多人蒙在鼓裏！
很奇怪，太太看著將軍修羅閻王一樣的氣質，心裏一點頭不害怕。
她反而是怕將軍平日裏麵對自己的那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
讓人要瘋！
在太太已經笑不出來時，將軍眼睛一閉，然後把人甩在地上。
重新獲得空氣，太太趴在地上瘋狂地呼吸，咳嗽不停。
“將軍，你不殺我，是因為我沒有殺她嗎？”太太終於停住咳嗽，已經滿臉都是眼淚，她趴在地上，死死的盯著將軍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