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榕湘頂著重傷之軀試了大半夜,最後得出結論。
她這個金手指屬於請神容易送神難型。
說的直白點,就是收不起來。
但是可以挪動。
在魏榕湘意願十分強烈的時候,整個實驗室可以朝前後左右隨意方向平移,範圍目測是五到八米之間。
這功能有毛用?獨輪車都比它跑得快!
司徒徹坐在殘垣斷壁之中,神色陰晴不定。
“你拆了本王的府邸。”
哦對。
為了猜測平移的距離和頻率,魏榕湘把整個王府主院砸平了一半。
推土機式拆遷。
魏榕湘幹笑道:“王爺,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司徒徹繼續細數:“損毀金銀寶器若幹。”
“……”
“毀去名家字畫無數。”
“……”
司徒徹一拍桌子:“魏榕湘,你好大的膽子!”
魏榕湘一臉麻木:“我懷疑你在故意坑我,不然早怎麼不提醒,非得等我實驗完了你才說?”
“知道就好。”司徒徹起身從灰塵遍布的書房裏拿了套筆墨紙硯後,重新坐回臥房裏碩果僅存的圓桌前,“但你造成的損失是事實,所以我們來談談賠償。”
魏榕湘:……
故意坑她還要她賠?
魏榕湘深吸一口氣,氣勢洶洶道。
“我!賠不起……”慫的飛快。
“無妨。”司徒徹提筆寫字,“賠償條款自有本王來定。”
然後魏榕湘就收獲了一張條款詳細的‘賣身契’。
???
人幹事?
她顫抖著手指著司徒徹遞過來的賠償書:“什麼叫無資償還,隻能以身相抵?什麼叫賠償期間要對你言聽計從?什麼叫沒有你的允許,不得擅自離府?”
魏榕湘越看越崩潰,也顧不上傷口疼了,把圓桌拍的啪啪響。
“你這是強買強賣!是侵犯我的人身自由!”
司徒徹被撲騰起來的灰塵嗆了一下,蹙眉問道:“這些條款裏,你最不能接受哪一條?”
魏榕湘無能狂怒:“我都不能接受!”
“隻能選一條。”
魏榕湘想了想:“不得擅自離府吧。”
“……”司徒徹眸光微閃,卻沒多說什麼,隻是提筆在賠償書上改了改。
把不得擅自離府改成了不得擅自離京。
魏榕湘琢磨了一下,好像還行?畢竟古代交通不便,她又是命懸一線的倒黴孩子,留在京城反倒安全,至少在司徒徹的眼皮子底下。
……不是!她為什麼真的在考慮這個辣雞條款?
魏榕湘勉強拽回了昏沉的思緒:“王爺,您的目的隻是想從我這裏得到某些東西的做法,沒必要做的這麼絕吧?”
“絕?”司徒徹嗤笑一聲,“知道什麼叫絕嗎?本王可以將你永遠關押在府中暗室,也可以徹底讓你從大鳳朝消失,這才叫絕。”
魏榕湘:“……”那確實挺絕的。
“所以,你還要跟本王談條件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麼好談的?談個寂寞嗎?
魏榕湘暗暗苦笑,也是他被司徒徹表麵上的好說話給蒙蔽了,竟然忘了這是個強權就能決定一切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