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處置便是。”魏庭綱還能說什麼,司徒徹氣勢逼人,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說了一個“不”,立馬就會血濺當場。
“如此,讓你們賠兩萬兩,可有異議?”魏榕湘摸了摸下巴,說完以後,司徒徹在魏榕湘脖頸上捏了一把,用咳嗽掩蓋笑聲。
“兩……兩萬兩?”魏庭綱一屁股坐在地上,兩萬兩白銀,他們上哪裏弄,別說兩萬兩了,就是一千兩,魏庭綱也不願意給。
“叔父,可有難處?”魏榕湘笑意不達眼底。
魏府剛出事的那段時間,魏鴻儒白宴婉葬禮還沒有結束,魏庭綱帶著人從魏府搬走了不少東西,各類古董字畫,珍稀草木,若不是麵子上抹不過去,魏庭綱就要把魏相府搬空了,後來魏榕湘穿越過來,壓著他們吐出來不少,但依著魏庭綱貪婪的性子,一定還私藏了不少,兩萬兩,隻是魏榕湘給他們的一個教訓罷了。
魏庭綱擦擦汗,連忙搖頭。
“哪有兩萬兩,魏……王妃,你又不是不知道家裏的情況,兩萬兩,不是要我們的命嗎?”王品煙被教訓了一頓老實多了,又聽說要拿出兩萬兩,鮮些暈了過去。
“魏夫人,之前你們從相府拿走了多少東西,不用奴婢一一給你們列舉了吧,就那一副春日宴,賣兩萬兩都不成問題。”相府的中饋有香萍和翠萍管,魏榕湘陪嫁帶過來的東西,多數都是婉玲在打理,魏鴻儒和白宴婉就這麼一個女兒,即使匆匆出嫁,留給魏榕湘的嫁妝依舊不少,婉玲清點完以後也驚訝不已。
那幅《春日宴》就被魏庭綱一家拿去了。
“哪裏能賣兩萬兩,明明就賣了一萬兩……”
王品煙尖叫一嗓子,剛說完被魏庭綱扇了一個嘴巴。
“賤人!胡說什麼。”魏庭綱怒罵,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一萬兩?那隻能說你們被騙了。”魏榕湘聳了聳肩,真正應證了那句話:“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魏庭綱,你好大的膽子!”司徒徹長袖一甩,魏庭綱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已經飛出去老遠,“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聽聲音就覺得疼,魏榕湘心情卻舒暢了不少。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以前從來不覺得這攝政王喜怒無常,現在才發現攝政王不講理,或者說,攝政王已經完完全全站在魏榕湘這一邊了。
魏庭綱頭上冷汗直流,這豈不是意味著惹了魏榕湘,就惹了攝政王?
“三日之內,將銀子送到攝政王府,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
司徒徹瞥了一眼地上的眾人,活像打家劫舍的惡霸,這一次輪到魏榕湘憋笑了。
司徒徹無奈的搖了搖頭,直接拉著魏榕湘上了馬車。
魏庭綱一家這一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說說吧,今日究竟怎麼回事?”馬車上,司徒徹隨意翻開一本劄記,眼睛卻一直盯著魏榕湘,魏榕湘笑夠了,才說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從一開始魏榕湘就知道魏家邀請有詐,她也想看看這些人能作什麼風浪,前麵的事情和魏清淑說的差不多,她的衣服被打濕,回了後院換衣服,卻被魏清淑反鎖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