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奴婢覺得魏清淑可不會這麼安分下去。”婉玲笑完正了神色,魏清淑看似沒有腦子,卻更讓人頭疼,一個有腦子的對手,在對付你之前會算計各種成本和後果,但是沒有腦子的人對付你之前不會算這些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左右她翻不出什麼浪花來。”魏榕湘低笑一聲,魏清淑如果還有後招,她相當期待。
據說當天夜裏,魏府鬧到了半夜,魏芸兮直接在魏榕湘這邊歇下了,按照魏清淑和王品煙的尿性,說不準真的還會來“興師問罪。”
魏芸兮第二天再回去,如果魏庭綱還要臉麵的話,這事情就不會鬧得太難看,魏榕湘並沒有刻意隱瞞魏芸兮在攝政王府的消息,也算是對魏庭綱的敲打。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魏榕湘回到房間休息,無意間瞥見窗口的月亮,心裏湧上淡淡的失落。
司徒徹走了已經七八天了,也不知道現在在幹什麼。
“王爺,吃點東西吧。”帳篷裏,流風端來一碗粥,與其說是粥,倒不如說是清水。
“難民都安置好了嗎?”司徒徹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流風將粥放在桌子上,眼睛還沒有離開手裏的折子。
“已經安置好了,隻不過淮河河堤還沒有堵住,明日有雨,恐怕還會發大水。”流風神色嚴肅。
“周康找到了嗎?”司徒徹放下折子。周康是梁縣的縣令,他同流風趕到的時候,周康已經卷著鋪蓋逃跑了。
“周康應該是一路朝南去了,屬下已經讓人去追了,不出兩日,就能抓回來。”流風篤定道。
“辛苦了,你也早點去休息吧。”司徒徹揉了揉眉心,臉上疲憊之色盡顯。
司徒徹雖然帶了很多人過來,但是一路上並不順利,兩人出了京城沒多久,就遇到了一隊追殺,雖然對流風和司徒徹來說是小兒科,可也架不住追殺的人一波接一波,一天一夜的路程,司徒徹和流風用了整整兩天才走完,路上殺了多少人,司徒徹和流風都不記得了。
“王爺你也是,早點歇下。”
流風彎了彎腰,準備離開的時候又加了一句:“王妃若是知道你這麼操勞,定然是心疼的。”
流風說完一陣風似的離開,留下司徒徹一個人在帳篷裏發呆,隨後輕笑了起來。
司徒徹從懷裏拿出魏榕湘黑的塑料袋,掏出一包藥看了看,撕開包裝直接倒進了嘴裏。
藥味不似中藥那般苦澀,還帶著一股奇怪的甜味,跟吃糖豆似的。
吃完後,司徒徹小心翼翼的將藥袋子夾在書裏。
第二日司徒徹起了大早,在難民區查看情況。
一個四歲的小男孩突然跑過來,因為太急撞到司徒徹身上。
“求求你,救救我娘。”小男孩拉住司徒徹的手。
司徒徹一愣。
“流風,叫上大夫,跟我過來。”一路上的難民看到司徒徹都避的遠遠的,流風心下忍不住疑惑,他們王爺來到這裏就讓人安營紮寨,把顛沛流離的難民全部安置好,讓大夫給難民看病,阻止青壯年參與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按理說這些人對司徒徹應該不是這個態度才對……
小男孩拉著司徒徹來到一個帳篷,帳篷裏大大小小住了十幾個人,因為是夏天,這些人許久沒有洗過澡,帳篷裏的味道著實不怎麼好聞,司徒徹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