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太醫說的沒錯,手上殘留了寒冰烈火的毒,泡在水裏,水就會變成紫色,孰是孰非,端三盆艾草水便知道了。”
魏榕湘吩咐到。
海棠突然害怕起來,她的確沒有接觸過那個芙蓉糕,可是看著突然改了說法的香蘭,和臨危不亂的魏榕湘,海棠心中警鈴大作。
當海棠和香蘭的手伸進去後,艾草水果然變成了紫色。而魏榕湘手伸進的盆子裏,水依舊清澈如故。
結果顯而易見,海棠全身力氣仿佛被抽空,跌坐在地上。
“你為什麼要害我,香蘭,我平日裏待你不錯,為什麼?”海棠撲上去,一把掐住香蘭的脖子,聲嘶力竭的吼道,謀害公主的罪名一旦坐實,沒有人能救得了她,跟在太後身邊二十多年,海棠更加深知這個道理。
香蘭突然慘叫一聲,等人把海棠拉開以後,香蘭已經沒了生息。
“香蘭……香蘭死了。”膽子大的太監上前探了一下,香蘭已經沒了呼吸。
海棠這一番行為在別人看來,就是害怕害怕香蘭暴露自己,不惜殺人滅口。
海棠一瞬間變成了眾矢之的,之前海棠嫌疑有三分,現在就有十分。
“我沒有……我沒有用力,怎麼可能掐死她?”海棠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她分明沒有用力。
“攝政王妃,憑你一麵之詞,就要定海棠的罪,哀家不同意。”太後冷臉看著魏榕湘,下毒的事情確實和海棠關係不大,為什麼會查到海棠身上。太後越想越心驚肉跳,不由得看向魏榕湘,卻發現魏榕湘氣定神閑的站在那裏,難不成為魏榕湘已經知道了?
“太後說的不錯,眾人皆知王妃醫術高明,誰知道是不是王妃動了手腳。”穆承灃咳嗽了一聲,說的話卻沒有絲毫可信度。
“人證物證皆在,穆大人之前沒有證據就說本妃下毒,本妃是不是可以說穆大人故意陷害於我,穆大人這樣做,有沒有把王爺放在眼裏?”
魏榕湘被這一對父女氣樂了,這兩人胡攪蠻纏起來還真不好對付。
“你!”穆承灃被魏榕湘堵的半天說不出來話,憤恨的甩了甩袖子,索性不和魏榕湘爭辯。
“方才趙太醫說,這毒隻有沂水一帶有?”司徒徹慢條斯理說到。
“是,王爺。”趙太醫點點頭,卻不明白司徒徹為何突然提到沂水。
“沂水,穆大人可曾去過那裏?”司徒徹狹長的鳳眸一挑,穆承灃和太後的心卻提了起來。
太後咬咬牙,事到如今,隻能棄了海棠,否則讓司徒徹繼續追查下去,說不準會查到她頭上。
“太後,求求你救救奴婢,不是奴婢幹的,太後。”
海棠跪著爬到太後腳下,扯著太後的衣角哭著說,卻從太後的眼睛裏看出了決絕。
海棠是她最得力的一個奴婢,但是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太後想要保海棠也無能為力。
“海棠,枉費哀家這麼信任你,你太讓哀家失望了。”一句話宣告了海棠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