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本妃不敢!魏庭綱,就算沒有那封信,本妃也能查出我父親的死因,你確定要拿一封信要挾本妃?”
魏榕湘突然笑了起來,隻是那笑容中是無盡的冷意。魏庭綱最好祈禱,魏鴻儒的死和他沒有什麼關係,否則,到時候她一定要讓魏庭綱一家人償命。
魏庭綱打了一個寒戰,不敢再看魏榕湘的眼睛。是啊,他怎麼忘了,魏榕湘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拿捏的小姑娘了,用這個事情來威脅魏榕湘,確實是一步臭棋。
“並不是威脅,你會醫術,救人就是順手的事情,但是你能拿到你想要的東西,這個交易,怎麼算你也不虧。”魏庭綱咬牙。
不得不說,魏庭綱最後一番話確實說服了魏榕湘。
“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凡事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承擔起後果。”流螢厲聲嗬斥。
流螢跟在魏榕湘身邊時間也不短了,自然知道那封信對魏榕湘而言的意義。
現在這種情況,雖然說魏榕湘完全有能力拿捏住魏庭綱,但是萬一魏庭綱想要魚死網破,直接毀了信,對魏榕湘來說的確不值當。
“我們能有什麼花樣,你現在是攝政王妃,往日我們對你的恩情早就被你拋之腦後……”王品煙捏著帕子假情假意的擦了擦眼淚,魏榕湘卻沒有心情同王品煙計較。
魏榕湘出府的時候,司徒徹去了大營,左右隻是去一趟魏家,魏榕湘隻留了個信,帶上了流螢,婉玲和楚劍萍,一行人浩浩蕩蕩到了魏家。一路被引進了金玉院這老太太也是一個奇人,年輕時候做的齷齪事情暫且不提,老了以後卻極度向往奢靡的生活。
從金玉院一進來,魏榕湘就能感受到一股濃濃的地主暴發戶氣息,誰家除了大門口之外,還給院子小門前擺石獅子,還是白玉雕的,隻是瞅著這白玉有些劣質,街上十兩銀子就能買一塊。
這還不算完,走進老太太住的主屋,魏榕湘差點閃瞎了眼睛。
屋子裏隻要能看到的地方,花花綠綠擺滿了裝飾品,不管這個花瓶和那個玉雕放在一起是否相配,反正怎麼富貴怎麼來,怎麼醜怎麼來。
大抵是這老太太年輕時候受得刺激太多了,所以老了想要找回場子。
別說魏致遠了,稍微有點家底的人家也不會這麼裝扮房間。
“榕湘,你來了,你快來看看祖母吧,祖母病了好些天不見好,我們好擔心。”魏清淑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衫,頭發也隻是簡單的披在肩後,同平日裏盛裝打扮的樣子判若兩人。看到魏榕湘以後親切的迎了上來,甚至還想拉魏榕湘的胳膊,被流螢隔開了。
“魏小姐請注意自己的身份。我們王妃的閨名也不是誰都能叫的,另外這隻是魏家的老太太,跟我們王妃可沒有什麼關係。”婉玲看著一家子人惺惺作態的樣子就像吞了一隻蒼蠅似的,吐不出來,胃裏直犯酸水子。
“是我越矩了,榕湘……請王妃不要放在心上。清淑知道錯了,王妃不要因為生清淑的氣,而不給祖母看病,若真是這樣的話,清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魏清淑說話時候兩行清淚緩緩落下,連魏榕湘都不得不承認,這樣的魏清淑讓人平白生出幾分愛憐之意,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病若西子勝三分,心較比幹多一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