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確定了她的身份?”芸娘啞然。
他們都還沒有確定,怎麼一時之間,莊主就能確定了?
“我之前在莫懷穀見過她一次。”司徒燁言簡意賅道,“她那時候還小,與現在變化太大,不過隱約還能看出幾分影子。”
他那時年少,被莫懷穀的人救了之後,在床上躺了十來天,有個小姑娘便偷偷摸摸的摸到他的床邊,偷偷的給他吃糖。
她說藥太苦,吃糖就不苦了。
她說糖是藏了很久的,隻能每天給他一顆。
十天,十顆糖。
他當時迷迷糊糊,眼中一片迷蒙,隻隱約看見過一張包子臉,還有對方手腕上有一個小小的胎記。
直到那天葉欣奕受傷,他看見了對方的那個胎記,記憶便驟然複蘇。
“原來如此。”芸娘鬆了口氣,“那,葉姑娘如今的身份……還是丫鬟,是不是不太好?”
到底是救命恩人。
丫鬟的身份便折辱對方了。
“貴客。”司徒燁道。
芸娘眼中一喜:“是。”
她又問:“那這次百花閣一行可要帶上她?”
“讓她一起。”
“是。”
由於那一張花中請帖,幾人回銀月山莊的想法落空了。
葉欣奕潦草的收拾了一番,便跟著司徒燁啟程。
跟著一起去的人並不多,除了葉欣奕和司徒燁,還有另外兩個葉欣奕不認識的一男一女。
女的叫做清月,男的叫做秦頌。
聽聞是一對兄妹。
葉欣奕和卿月坐在馬車之中,正聽對方說著江南道的事情。
“江南道是整個江南地帶最富庶繁華的地方,不過,由於江南道涵蓋的地方太大,所以一共有三家的共同治理江南道,分別是伏龍堡,飛花閣和顧家。”清月的手指著地圖,在昱杭,洞庭,閩南一代劃分。
“這一帶就是了。”
“這麼寬?”葉欣奕稍稍有些詫異。
如果江南道這麼大的話,那要查起那群人來,豈不是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清月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笑道:“姑娘對於這點兒大可不必擔心,當日逃跑的那兩個人,我等已經派人去追蹤了,定是會抓到幕後凶手的。”
“但願如此吧。”葉欣奕憂心忡忡。
她總覺得沒這麼容易。
馬車晃晃悠悠的走了六七天的樣子,他們才入了洞庭。
洞庭便是飛花閣的所在地。
今日是四月十五,還有兩日,才是飛花閣閣主的大婚之日。
葉欣奕率先跳下馬車,問:“莊主,我們可是要找個地方住?”
司徒燁也緊接著跳下馬車。
兩個人這個時候倒是站得極近,葉欣奕恍惚之間都能聞到對方身上凜冽的清香味。
司徒燁目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想說話。
但是他很快又放棄了。
隨後便牽著馬往前走。
葉欣奕:“這是什麼意思?”
她回頭看清月。
司徒燁難不成真以為自己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就單單一個眼神就能夠猜到他的想法了?
這怎麼可能。
清月道:“莊主的意思應該是先找個地方住著,咱們先去客棧吧。”